乔忠国本身就是威严象征,他沉了语气,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宋雪下意识的望向了师父那边。
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也就翘了翘唇,并不再勉强。
“宋雪同志?”
主位的乔忠国又敲了桌,脸色严厉起来,“你和瑾寒同志如此态度,让我着实怀疑此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说不得……”
“乔老的意思是,最高指挥部的人都是蠢货,是他们的招子不够雪亮吗?”
宋雪一声冷笑,直接打断了乔忠国的话。
在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中,又冷冷说道:“既然都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诉诸位,那人逼的数位无辜女星自杀,又贩卖人口,在边境倒腾文物,简直作恶多端。”
“但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事,私底下他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已经随着他的死亡而埋入了黄土里,并不得而已。”
“还有,据说他在总部还有同党。”
宋雪话锋一转,冷笑道:“今天凌晨三点多,我与傅瑾寒同志在经过远郊的盘山公路时,被两股不明来历的人伏击,幸而那群人智商不高,被我们甩脱了,我们才有机会站在诸位面前畅所欲言。”
她说这话时,眼神就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乔忠国。
在座的人大多知道被杀的是钱瑟楷,也知道乔忠国和钱瑟楷的关系,她这一望,引的众人也都悄悄的瞟向了乔忠国。
该不会是他怒极攻心,做了糊涂事吧?
宋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轻笑起来,“对了,你们不是想知道光荣事迹,想听我说吗?那我就先告诉你们,他叫……”
“宋雪!”
主位的乔忠国陡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话。
宋雪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过去,“乔老,让说的是你,打断我话的也是你,莫非你和那位为非作歹的钱瑟楷有什么特殊关系?”
她夹枪带棒的,可半点都没有跟乔忠国客气。
乔忠国脸都绿了。
宋雪倒是笑得欢快,“那我得提醒您老一句,钱瑟楷无恶不作,乃是组织上人人喊杀的败类,您可得和他撇清关系,不然我误会是您在半路上伏击我,那可就不美了。”
他不是喜欢假仁假义,藏着掖着的干坏事吗?
那她偏要给他抖露出来。
乔忠国气得直哆嗦,阴着张脸说不出话来,而宋雪对面的那中年男人忽然笑了,出声提醒,“宋雪同志怕是不知道,钱瑟楷乃是乔老的义子吧?”
“哦?还有此事?”
宋雪假装不知,灵动的眸略眯,冷眼打量那中年男人。
“祁浩然,辈份和他们差不多。”
见她打量,中年男人也就自报了家门,宋雪哦了一声,听傅瑾寒在耳边说祁浩然素来和乔忠国是对头,也就了然的点了下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这位祁浩然同志是想和她一起痛打落水狗啊?
“祁叔客气了。”
她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拉近了彼此关系,祁浩然也就笑笑,给她打助攻,“甚少有人知道钱瑟楷和乔老的关系,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的确是很吃惊,毕竟乔老风评不错,怎会有如此为非作歹的义子?”
知道祁浩然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的,宋雪也不介意和他结成临时盟友,颇为惋惜的说道:“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乔老啊,您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