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就是看见你终于醒来了,心里头高兴。”
清酒抹了把脸,重新笑起来,但宋雪却盯着他的笑脸皱了眉头。
这孩子是什么性格,她会不清楚?
闲聊了会儿,清酒便走了。
他一走,宋雪便问了傅瑾寒,“清酒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眉眼间的一抹愁,再清晰不过了。
“齐华说漏嘴了。”
知道宋雪心细如发,傅瑾寒也没有瞒她,无奈道:“小伙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死要活的吵闹着,被我训了一顿,摔门声就是那会儿弄出来的。”
“哎,齐华今儿是哪根筋不对劲?”
宋雪万没想到会是从一个不可能泄露秘密的人嘴巴里,把事情给泄露出去了。
“已经训过他了。”
傅瑾寒不想她为那些事烦心,“现在‘狩狐’那边的事情已了,钱瑟楷也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找医生帮清酒把芯片取出来。”
“范景说了,医生和芯片都是乔忠国特调的,国内的技术又还不成熟。”
宋雪头疼的拧了拧眉心,忽就想起一事来,“老江呢?不知道他能不能做这个手术?”
“江凌云已经失踪了。”
傅瑾寒打断了她的想法,“查无此人。”
“那他带真是干脆利索。”
宋雪无语,忽又说道:“当初推测老江是去找宋嫣然了,假设宋嫣然安然无恙,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再过几个月,也就该要生了吧?”
如今都深秋了,估摸着时间,明年初春时,她也该要分娩了。
“差不多吧。”
傅瑾寒没兴趣研究别的女人生孩子,岔开了话题,“江凌云精通中医,和一些不是太复杂的外科手术,想要开颅取芯片,还得找最厉害的脑科专家才行。”
不是他看不起江凌云,而是术业有专攻。
“那得去国外碰运气。”
宋雪叹气,“回头等你去过总部之后,我俩陪他去趟国外,怎么样?”
“也行,但前提是你得好好休养身体,才能长途奔波。”
她愿意做的事,傅瑾寒从不拒绝。
“那当然,”宋雪自然不会拿身体开玩笑,又问道:“和家里联系没有?千万别说我受伤的事情,不然两个小家伙会担心。”
“都瞒着呢,没人知道。”
傅瑾寒知她若己,她能想到的事,都已提前替她办得妥妥帖帖。
“那就好,”宋雪笑起来,又嗔怪了眼,“我现在怀疑你不是有读心术,而是我肚子里的一只小蛔虫变的。”
总能把她的想法拿捏得如此准确。
“是是是,我是一只小蛔虫,我俩那是注定要一块儿共存的。”
傅瑾寒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休息会儿吧,别说多了话,加重肺部的不适。”
“好,你也赶紧睡。”
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密密麻麻的,该是这些天一直熬着没睡吧?
这个傻子。
傅瑾寒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听宋雪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响在耳边,他伸手一捞,便捞了满怀的软玉温香。
宋雪温柔的嗔语声响在耳边,特别好听,“终于睡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