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又不是你。”
傅瑾寒看他脸色苍白，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准备回病房去，但清酒猛地抓住他的衣袖，疾言厉色道：“你不许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如果真是他干的，他愿意以死赔罪！
“撒开。”
“我不！”
清酒犯倔，执拗的盯着他的眼，“我只要一个真相，如果真是我干的，我愿意去死！”
若他真在无意识中伤害过教官，那他宁愿变成一块墓碑，也绝不浑浑噩噩的活着，威胁教官的生命安全。
“死？她为了保全你，费了无数心血，你竟然动不动就说去死？”
傅瑾寒面色一怒，反手把他打在了地上，“自己好好反思！”
话音未落，房门已经哐啷一声摔上了。
凌墨和齐华倒退几步，面面相觑起来。
见清酒还摔在地上，凌墨又赶紧去扶他，埋怨道：“齐华你也不是个大嘴巴，怎地今日就藏不住话？瞧瞧你惹的事！”
“哎，你别说我了，我已经后悔死了。”
齐华也是一脸懊恼。
他那会儿就是瞧着清酒不爽，有些话不经大脑就冒出来了，现在好了，闹的大家都不高兴，可把他肠子都悔青了。
“我看你得多跟老大学学，什么叫谨言慎行。”
他埋怨几声，扶着清酒起身，但忽然似发现了什么，隔着门上的小窗口仔细往里一望，就见傅瑾寒扶着宋雪坐起来，人已经醒了。
心里一个激动，使劲晃着清酒，“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醒了？”
清酒一脸呆滞，也没个反应，倒是齐华跟着惊喜起来，“我马上去叫医生！”
医生来的极快，给宋雪做了下简单检查，也就笑道：“她能苏醒过来，便已经无大碍，仔细休养着就行。”
“好，谢谢医生。”
傅瑾寒难得客气一句，送走了医生，才紧张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雪皱皱眉头，“心口有些闷，好像呼吸不太顺畅。”
“子弹打穿了肺叶，呼吸不畅是正常的。”
傅瑾寒摸摸她的头发，这么些天来，他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你好好休养着，等你情况稳定之后，我就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
宋雪听着甚觉奇怪，“你还要去哪里？”
“我去总部转转。”
傅瑾寒也没多说，就示意凌墨他们退出去，“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别抢她的新鲜空气。”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走。”
凌墨笑容满面的赔不是，喊上了齐华，“走，咱们回去补眠去。”
夫人终于醒了，他俩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哎，等等。”
宋雪捂着心口喊了句，稍用力，她便眉头微蹙，吓的凌墨和齐华赶紧顿脚，聆听指示，“夫人还有何事？”
“清酒怎么站门口不进来？”
宋雪望向门口，唇边有着虚弱笑容，“这孩子傻愣愣的，莫不是被我吓着了吧？”
“无妨，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