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薛绾是在暗讽她身份远不如正妃了?
“爹,你倒是管管她!”薛颜越说越来劲,“我们到底是亲姐妹,以后肯定要相互帮扶,可是她竟然连我嫁人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她也太过分了吧!这让别人怎么说我!”
被薛颜吵得有些不耐烦了,薛绾的声音也变得冷了起来:“该随礼我也随过了,话也派人带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明明是你当姐姐的看不起我!”薛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薛绾,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想起之前在四皇子府上的经历,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
“行了!”一旁的薛相轻轻推开薛颜的手,微微沉下脸已有了不悦之色,“不过是四皇子侧妃,用不着这么张扬,你姐姐礼到了,心意就到了。”
“可是,爹,我一辈子才嫁人一次,她总不能……”
薛颜话还没说完,薛相严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吓得薛颜立即住嘴,“正因为你一辈子才嫁人一次,所以更要珍惜眼前,在四皇子那儿恪守礼数,日后你代表的就是我薛家,你给我时刻记住,不要丢了我薛家的脸。”
薛相一向严厉,见他微有怒意,薛颜虽然心有不服,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眼神却像刀子,一下下刮在薛绾身上。
“多谢爹爹教悔,姐姐对我的好,我记住了。”薛颜咬牙切齿道,恨不能把薛绾生吞活剥,凭什么她做什么都有理都对。凭凭曾经就是个任她欺负的傻子,一朝翻了一身,竟是得了这泼天的富贵,如今就连爹也向着她。
薛相在**坐正了身子,对着薛颜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我和你姐姐说会话。”
薛颜不情愿地走了,薛绾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和薛颜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在外面都数次针锋相对,这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在薛相面前,她实在懒得和薛颜计较,白白惹薛相生气。
“爹,我来给你把把脉吧。”薛绾拿过随性的药箱,取出要用的东西。
薛相知道女儿的医术高超,由着她拉过手去,身子一动,便是一阵咳嗽。
薛绾细细诊完脉,又看了大夫开的药房,笑道:“爹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只是这段时间心神劳累,又加上受了风寒,身子虚了一些,得好好调养才行。”
拿起笔又在药方上添了几种药材,薛绾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薛相武功高强,身体底子好,很少生什么病,可他现在脉象虚浮,倒像是精力被掏空了一般。
一个闲散丞相,家里又没有什么烦心事绊着,可是居然会这样费神,薛绾想着,眉头又慢慢蹙成一团。
“爹,女儿这次来不仅是要给爹爹诊脉,还有一事,女儿想当面向爹爹问清楚。”
见薛绾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薛相却展颜笑道:“你有什么问题问我便是,只是为父年事已高,这几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很少参与朝政。京城的事情知道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