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也没着急阻拦,只等孔岩把菜吃得差不多,她才不紧不慢的说出来由,“我身边缺个大夫。”
“咳咳咳——”
孔岩呛到了,咳嗽不停,缓过来后惊恐的看向姜夏。
姜夏想伸手拉孔岩却被躲开,手落空无奈收回,她眼角直抽,“孔大夫想多了,我是想芳芳学习医术,以后留在我身边保万无一失。”
“哦,不是我就行,芳芳……”孔岩继续夹菜,突然后反劲僵硬住了,“好啊,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只狐狸,没安好心。”
“好心,是真好心,这不是亲自给您送来一个徒弟吗?”
“哼,我差她这一个徒弟吗?想和我学医的人何止百人。”
“是是,孔大夫医术了得,所以芳芳想学医我也没往别人身上想,能与孔大夫结桃李,那必是祖上冒青烟。”
溜须拍马,说起了一溜一溜。
孔岩看着姜夏笑眯眯的模样,分明是狡猾的狐狸偏生表露出真诚和无辜,他吸了口气,“啧,我算是知道赵瀛那小子怎么栽你手里了。”
明知道姜夏下套挖坑,还是往下跳了。
尤其看姜夏得意的模样,他胸口憋出一口老血,偏嘴馋不舍眼前的美味,这叫一个郁闷。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一桌好酒好菜可不是白吃的。
姜夏听了也不恼,笑道:“我和赵瀛那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去去去,别影响我食欲。”
孔岩开始动筷,事便成了一半,姜夏自当好言好语供着。
看她来气,她不在眼前晃就是。
芳芳虽不能正式拜师学艺,但先在回春堂认草药识病理,总归有个好开端。
姜夏退出屋子顺带关门,走进前堂时,两个小药童刚刚送走买药的客人。
小药童是一对表兄弟,哥哥石斛,弟弟石耳,时夏年满十周岁。
两人打小跟在孔岩身边学习医术,眼里只有师父和草药,所以为人比较单纯,情绪多写在脸上。
他们交头说悄悄话,闹了个大红脸。
“哥,我记得那男子,最近他天天来抓药。”
“恩我也记得。”
“可他每天抓的药凑在一起不就是……”
“莫管他人事,师父叫我们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石耳欲言又止,脸颊通红,旁边的石斛严肃说句,可耳垂红得似滴血。
见此,姜夏笑出声,往门口的位置望去只看到一身型矮小的男子背影,于是回头打趣二人,“你们在回春堂呆了十年,不该见怪不怪吗?”
瞧着他们纯情脸红的模样,她更乐了。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男子抓的药应该用于男女之事,他人的事情旁人管不住,何况男子已经避嫌分开抓药。
他们毕竟还小,她不好忒混蛋,便不逗了回到解忧铺。
傍晚,张桂娥去看望婆婆比平时早走一个时辰,姜夏也早早打烊,刚关了正门,后院来人敲门了。
是个传话的跑腿,赵瀛有急事让她去一趟永瑞学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