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心头一惊,官差手里竟有她的画像。
不等她回答,为首官差向其他人使眼色,“带走。”
姜夏握住发凉的手指,尽量平复心绪,“我可以自己走,但是走之前,官爷能否给我一个理由,好让我自己做成了什么。”
“伤人杀人坑蒙拐骗都是犯法,只要错了,衙门就管,你老实本份,我们也不会找你。”
官差语气很重,不耐烦的推姜夏走路。
耿氏在家里煮粥,打算拿到老大家去,再捡两颗酸萝卜凑一顿午饭。
听到咚咚咚的敲门,于是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开门。
“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官爷,这是咋了?我可没犯法啊!”拉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佩刀的官差,耿氏蒙了。
“犯没犯法不是你说了算,跟我衙门走一趟!”
耿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大喊大叫,说自己冤枉。
官差嫌她聒噪,往她嘴里堵了一块抹布,脚上拷上链子,比姜夏的处境惨的多。
姜夏和耿氏碰面是在靠山村外的官道上。
耿氏发出惊恐的呜呜声,姜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物送到到官差面前,“官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婆婆身子不好,能不能把她的脚链解开?你看有你们在,我和婆婆就算插上翅膀也跑不了的。”
她盼着官差通融,可婆婆的眼神瞪直了,这是心疼银子呢。
她又何尝不心疼。
钱袋子里有一块碎银,还有几十文钱,摊子上要卖三五天的吃食才能赚回来。
官差瞥了眼她手里瘪瘪的钱袋,不屑道:“爷差你那几个子儿?再废话,也堵上你的嘴!”
姜夏识趣闭嘴,看着耿氏松了口气,她的这口气却压在胸口重得像快大石头。
官差拿人,她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花婆子和赵铁栓反咬了她们一口。
自从姜夏走后,张桂娥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心不在焉。
有几次少收钱,幸好买吃食的人是老主顾,提醒了她。
接着出摊指不定要赔钱,张桂娥干脆早早收摊到永瑞学肆找赵瀛。
距离赵瀛下课还有两个时辰,她实在等不及了,闯进学肆。
“站住!你谁啊,站住……”
人在后面追,张桂娥抱着阿竹可劲跑,大喊赵瀛的名字。
这样大的动静儿,先生只能暂停学课。
赵桂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人群里看见了赵瀛。
“快快,快回家!你家出事了!官差拿着画像捉人,姜夏说画像里的人像你娘,她就跑回去了!”
一席话犹如平地惊雷,在人群里炸开了,一个个眼神古怪的看着赵瀛。
其中当初张言才最幸灾乐祸,但嘴上假好心凑到近前询问。
赵瀛没理会张言才,问张桂娥大约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可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露出骨骼棱角。
“快一个时辰了。”
“谢了,我现在就过去。”
“别走啊,有什么能帮的你说话啊!姜夏怎么了,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