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听耿氏大嗓门喊了几遍,惹得赵瀛皱眉,于是过去帮忙,“娘,爹刚出门了。”
“要吃饭哪溜去了,就是指望不上!”耿氏不满的叨念,“成了,你来烧火。老二后天要考试了,今天好好补一顿,明天轻淡吃,不然糊脑子。”
姜夏应声,蹲在灶台前烧火。
看着晃动的火光,脑子里都是差的十两银子,有些出神。
相公马上考试,她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能影响他。
实在不行多花蜜值来换银子,亏是亏,但先买下裁缝铺不怕以后挣不到钱。
“娘。”
“啥事?瞅着火,锅要糊了。”
“相公逢考必中,娘觉得呢?”
耿氏愣了下,神情有些别扭,“那是,这话说的我爱听。你跟了老二,就等着享福吧。拿出根柴,火小点……”
大火烧着,锅里的肉汤噗呲噗呲的响,肉香飘到了院子里。
从门前经过的妇人闻着馋,摸肚皮记不清家里多久没沾荤了,想绣花挣钱让家里不至于紧紧巴巴,赵家却不收她的。
妇人心里不平衡,明知道林氏不招耿氏待见,特意绕远从赵老大家前经过,拿话酸林氏。
林氏本就是个见识浅,听了妇人的话后更是成宿睡不着,心堵得慌。
“柱他爹,你说永瑞学肆那么有名,一定很难考吧?”林氏拉着赵江找平衡。
赵江睡得迷迷糊糊,“那是对普通人才难考,我觉得老二准成事。”
“听说考上永瑞的,没几个考不上秀才的,那岂不是说老二肯定能考中秀才?要不得娘偏心呢,大鱼大肉的伺候老二。不想着咱就算了,你看大柱和二丫都瘦成啥了?”
林氏才出口的埋怨,赵江腾得翻身坐起来,“你又来是不是?我不想听,你要实在憋得就回娘家去说!”
林氏顿时老实了,躺在被窝里不说话了。
赵江叹了口气,“分家以后,想过好日子只有靠咱自己了。二弟妹在找村里的妇人做绣花物,你去不得了?你针线活好,兴许能多几文钱。”
“万一她故意为难我咋整?我就没脸活了。再说,老屋还是娘说了算,娘又该挖苦我了。”
“行行行,去不去随你,当我没说!”
清晨。
姜夏在院里洗脸,见赵瀛从外面回来,愣了下。
然后几个碎步到他面前,发起致命三两问:“我昨晚睡的时候你在读书,一宿没睡?什么时候出门的?读书不要命了?”
赵瀛抖了抖衣摆上的露水,抬头见她脸上挂着水珠,干净清爽的脸上似有不满。
“睡足两个时辰了,刚去先生家一趟。”他放下长衫,将一物塞进她怀里,“拿着,不够再告诉我,我想其他办法。”
“是什么?”姜夏手上都是水举在半空,不便拿东西。
“你想的。”
“?”
“这是先生还的十两银子。”赵瀛弯身从木盆拧干帕子,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水珠,
看着她越来越消瘦的脸,他拧紧眉头,“之前说年后交过束脩后才能还你,其实先生有一部分,只是不够罢了。”
她太逼自己了,可以像个雀儿叽叽喳喳和他吐露烦恼,却说不出一句要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