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瀛,太及时了!”姜夏眼前一亮,顾不得两手湿漉漉从怀里摸出钱袋子,另一手拍下他的胳膊,“谢谢你!等铺子盈利了,我给你分红。”
“不用分。”
赵瀛声音清泠平淡,却无端让姜夏觉得他在生气。
姜夏眨了眨眼,看向他袖子上的手掌印,了然一笑,“一时高兴忘形了,我给你洗衣服,再不行,给你做件新的。”
“给小满做就好了,不用管我。”
“……”怎么感觉火气更大了。
赵瀛把帕子塞回她手里,进了西屋,姜夏也跟过来。
“不能厚此薄彼呀,小满有了,你也有。”姜夏倚靠门框,摸了摸鼻尖,为自己解释,“之前也想给你做,就是不知道你的尺寸。”
赵瀛从书架取出一本书,听到她的话倏地回身,正看见她摸鼻尖的小动作。
他握书的手指收拢,留在书封上一道指痕,一双黑眸盯着她不语。
这样的借口她自己都不信,怎么说服他?
姜夏又忍不住摸鼻梁,就是这个小动作让赵瀛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挑出另一本书,往屋外走。
与她经过时停下步子,却没有看她,“扪心自问,你与我分的这么清楚,今后的打算里可是没我?”
音落的一瞬间,他偏头看向她,眼底跳动着火苗。
“相公……”姜夏心头突地一跳,想到了自己对他的隐瞒,眼珠不定四处瞟。
她确实没考虑过以后的事,一心扑在解忧铺上,盼着早早开业。
“我明白。”赵瀛冷冷的弯起唇角,带着些许置气的甩袖离开,“但你已是我的妻。”
姜夏恹恹的趴着门框,望向赵瀛背影。
不知道怎么把事情搞的这么糟糕,一再的怕影响他考试,结果还是惹他生气了。
也怪他问的刁钻。
亲都亲了,还问什么以后?
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
永瑞学肆入学考试的日子,也是张二懒约定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赵瀛在齐府留宿,清早姜夏自己去镇上。
时辰还早,张二懒每每要睡到日上三竿,所以姜夏决定等赵瀛一起去学肆。
但为了保险起见,姜夏先到裁缝铺和张裁缝铺打声招呼,如果张二懒到了,她会很快回来。
姜夏和张桂娥张罗摊子买卖,时不时往齐府后门望。
张桂娥看不下去了,把姜夏挤到摊子外,“妹夫今儿个考试,你还有心思看摊,去去,赶紧守着妹夫去。”
“他还没出来。”
“没出来你就进去找他,炊饼都掉地上两个了,我看你魂儿早飞喽。”
姜夏讪讪一笑,这才跑去齐府后门。
没等敲门,有人从里面拉开门。
“姜夏?正好,和我一起去永瑞。”春兰走出门,直接挽住姜夏的胳膊往东头走。
姜夏偏头看春兰发髻别着一朵花,乍一看没认出来,不由打趣,“这是怎么了?春兰姐要去见哪家的俏郎君,如此静心打扮。”
春兰没好气的剜了一眼,“你家郎君……哎呦,你真下狠手啊!这是什么理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先挑头,不许我还嘴了?”
姜夏扬眉,“反正赵瀛不行。”
突然想到她来找赵瀛,拉着春兰要往回走,“先和我去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