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们现在今非昔比,舅舅不管我们了,外祖母因为钱贵妃的死怪罪在你身上,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呀。
父亲是放你出来了,可是并不是你一开始想的那样,是想你示弱,他是在找机会把我跟你都害死了才开心。你想过没有,刚才要是我愿意挨了那十个板子,我会怎么样?
没几天我便要成亲了,要是我挨了板子,腿瘸了或者伤了,行礼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想过么?我已经成为了整个京都的笑话,要是我再瘸着去成婚,那我又要被笑话成什么样,难道母亲就忍心看我这一辈子都是一个笑话么?”
“笑话?”钱氏楞了,腿已经疼的麻木,眼中却是说不出的迷茫。
“我自己何尝不是一个笑话呢?乔佳儿的女儿成了郡主,难道我的女儿就要成为一个笑话么?”
没想到钱氏又想到了乔佳儿,秦幼语无奈,这乔佳儿是钱氏心里永远的一个坎,她永远记恨着,仇视着,她不能忘,也忘不了。
“母亲又何必还记挂着乔氏呢,不管母亲再怎么恨她,她都已经死了。现在跟我们过不去的,是她的女儿,是乔幼宁。
是谁害的我们母女如此,是乔幼宁呀!母亲你就清醒一点,想想我们该怎么对付乔幼宁吧。”
“还能怎么对付?”钱氏已是落下泪来,再没有了平日的傲气,现在就是一个挫败的女子,只知道默默落泪了。
“外祖母说过英王很有可能赵侧妃留下的那个孩子,英王一向跟我们钱家过不去,舅舅心里真是恨透了他。要是能让英王难堪,舅舅与外祖母一定还会再看重母亲的。等我嫁到钱家,就算是因为这份功劳,也能得到钱家的另眼相待的。”
“英王是赵侧妃的孩子?”钱氏眯了眯眼睛,却也是释然了。
当初的时局变化莫测,可是皇上心里却是爱极了赵侧妃,也爱极了这个孩子,所以才会冒险把英王送到了他信得过的兄弟府上。
这些年光看皇上对英王有多照顾,钱氏心里也有些相信了。
“乔幼宁现在是英王的未婚妻,英王在她身边放了不少的暗卫,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老是吃亏的原因。可是乔幼宁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把暗卫带在身边的。”秦幼语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时候,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母亲先上药吧,只要你身子好起来,就可以看到乔幼宁倒霉了,难道母亲不想么?”秦幼语眼见钱氏没有抗拒,挥了挥手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快来给母亲上药。”
钱氏这些日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身边的下人可是没少受罚,现在看钱氏平静了些,二个嬷嬷才才敢上前。
钱氏咬了咬牙,虽然疼得厉害,却还是坚持着。
“不出几天就是我嫁给钱存瑞的日子了,这真是个好日子呀。”
钱氏一愣,难道秦幼语要在婚礼上动手脚么?
“幼语,你可不要胡来呀。你也知道我们母女今非昔比,以前你可以看不上钱存瑞,可以一再的作弄他,可是现在你的名声…若是在婚礼上再出点什么事,那你可就完了呀。”
钱氏的话是真心为秦幼语考虑,就算刚才被秦幼语伤了心,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疼爱了这么多年,哪有不护着的。
秦幼语倒是不在乎,撇了撇嘴道:“母亲难道真的相信钱存瑞喜欢我这么多年么?要是只要我这么个人,没有钱家这层关系,我不是秦家的嫡女的话,我就不信他能只看重我这么个人?
我是要嫁给他,我一开始是不愿意,可是现在却也没有办法。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若是我平平淡淡的,对他没什么帮助的时候他的话,不知道什么他厌倦了我,一定会一脚把我踢开的。”
钱氏想要宽慰秦幼语几句,刚好这药粉撒了下来,钱氏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好似洗了个澡一般,又是起了一身冷汗。
“幼语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男人到底是男人呀。你以前就看不起他,现在居然敢在婚礼上动手脚,你可想过,他若是记恨上了你,你要怎么办呀?”
秦幼语不在乎的冷哼了:“钱存瑞是什么样的人,我看的清清楚楚。婚礼出了问题,他心里自然会不舒服,可要是换来的好处值得,他也一定不会介意的,只怕还会夸我聪明呢。”
“幼语…”钱氏想要劝上几句,可是秦幼语好似铁了心,钱氏现在疼得厉害,整个人也难受,倒还不如省省力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