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宫女心里多了个心眼,偷偷的把送到袁阁老手里的信偷了出来,之后因为害怕,便向安乐公主请求回家看望母亲,正好这名宫女的母亲便是我的乳娘。
在这名宫女走的时候,把这二封信交给了我的乳娘,交代乳娘,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这就是她的保命符。结果在她回去的路上就死了,我的乳娘伤心的不得了,后悔没有留住她,也跳河死了。
只是她死的不甘心,把这二封信留在了我的书房里,意思就是叫我为他们报仇。只是我一直摸不透这二封信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听到英王为乔幼宁驾车,安乐公主又拉着幼宁坐在了皇后的身边,我才想明白了。
安乐公主是皇后所出,自然是身份高贵,只是公主对人太过信任,以至于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想来英王与乔幼宁利用安乐公主的身份试探袁阁老,不想袁阁老居然答应了。
袁阁老手下的人居然想要利用这次科举受贿,赵殷候与乔行简都是英王的人,袁阁老自然想要帮他们,却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事情揭发出来,干脆就利用王秀才的死,把碍事的都处理了,通过这件事情得利。”
钱存瑞说的倒是蛮有道理的,一件件事情都解释的极有道理,又把安乐公主的责任都撇清了,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英王倒是笑着道:“你还真是会编故事呀,把事情都说的很清楚,只是事情太理所当然了,反倒像是假的了。”
“英王又何必隐瞒,以英王的本事,就是想要收买人心,做什么不好,偏偏走这样的极端呢?虽说赵殷候与乔行简会对英王死心塌地,却是死了这么多的人,就算他们罪有应得,到底是人命呀。”
钱存瑞痛心疾首,好似英王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事情摆在眼前,钱存瑞手里又有着二封信作证据,这事情难道就要这么定下来了么?
幼宁依旧跪在地上,在请求皇上让安乐公主回去之后,皇上就没再看过幼宁一眼,就好似一个将要死的人,再也没有了价值了。
英王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幼宁,虽说现在已是入秋了早晚天气凉爽,跪在地上也受不了多少苦,只是幼宁到底是个女子,如此的娇嫩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呀。
“皇上恕罪,虽说我不知道钱大人怎么会对我又这样的误会,到底这件事情因我与赵殷候而起,臣相信清者自清,也相信安乐公主,英王,袁大人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只请皇上可以让微臣看一下这二封信。”
乔行简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再是心疼幼宁,却也是忍耐着。现在的他离开了座位,快步走来,跪在了幼宁的身边。
这乔行简也是继承了乔家血脉中,外貌的优点,极为高瘦挺拔。面对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他会跟着幼宁一同赴死,他却是沉稳的为自己辩白着,光是这份气度,也是值得敬佩的。
“乔行简,既然做了就要承认,把信给你看,怎么你还想把证据都毁了么?”钱存瑞隐隐担心,想着事情到了这一步想来乔行简再是聪明,只怕也是难以回天了,只是以防万一,钱存瑞还是不希望给乔行简这个机会。
“钱大人,皇上还没有说什么,你居然抢着为皇上做决定了?臣还未为皇上办上一件差事,却也知道皇上是我们大历的天,是大历百姓依赖的地,要是皇上不允许,臣绝对无话可说。”
钱存瑞暗恨这乔行简说话说的好听,他就不信,皇上让你去死,你真的就老老实实的去死了么?可是偏偏皇上好像很受用的样子,将二封信由奴才放在了乔行简的面前。
乔行简轻轻的把二封信拿在了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边,只见他轻轻的在信纸上来回的揉搓了一下,还不等众人看明白乔行简想要做什么,乔行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往信纸上倒了些在上面,眼见着信纸沾了水,便皱了起来。
“乔行简你在做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现在居然真的要毁灭证据!”钱存瑞夸张的叫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乔行简的身上,难道他真的是要毁灭证据么?
幼宁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往后上扬,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乔行简这么做会被皇上怎么处置。
“大家误会了,这不是想要毁掉这封信,而是想让让大家看清楚,这封信是被人动了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