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悯你？那我问你，乔儿成了那副模样，谁来怜悯她。把她害成这样的人，你却要我轻言放过？”
凤柔轻轻抽泣着，眼看着乔氏也不肯放过柳姨娘，这一回，算是让凤岚乔给牢牢套住了。
乔氏与凤柔之间忽然之间默然无声，好一会儿，乔氏才道：“去请柳姨娘进来说话。”
即使是不放过，乔氏就是为了凤岚乔，也要与柳姨娘说个明白。
不多时，侍女便带着柳姨娘走了进来。
柳姨娘才见了乔氏，面色如灰，气色也不太好，看来身子还弱着。
可即便是如此，柳姨娘也规规矩矩的给乔氏施礼：“给夫人请安。”
“今日也不知是吹了什么风，柳姨娘居然对我也如此恭敬有礼。若是放在平日里，怕是你连见都不想见我吧！出了事儿，倒是想起我这个夫人来了。”
乔氏向来性子温淡，这样话中带刺，也是头一回。
凤鸣之所以让柳姨娘来求乔氏，正是看在乔氏平日里好说话的份儿上。
以往即便是凤岚乔与柳姨娘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乔氏也只会说凤岚乔几句，看在凤国公爷的份儿上，鲜少说柳姨娘什么。
可今日……她为了凤岚乔，也是豁出去了。
“夫人，以往都是妾室的不是，还望夫人海涵。三小姐的事情，妾身也是无心之失，梧桐院的火，妾室并非有心。只是灯笼落了地，才会起了火。好在，三小姐再是不济，也保住了性命。太医说了，三小姐这病症，若是快的话，不出几日也就好了。”
乔氏一听便知道她这是诡辩之词，什么灯笼落地，无心之失？
她气愤的看着柳姨娘，如此三言两语便想糊弄自己，休想！
“你倒是会说，你那院子离梧桐院那么远，深更半夜的，你提着灯笼去梧桐院做什么？再者说，灯笼落了地，也不置于会起那么大的火。你这番说辞，你自己信吗？”
柳姨娘不得不承认，这理由是有些牵强。面对乔氏的提现，柳姨娘也只能忍着，她可不想，让老夫人知道了此事，与自己算总账。
乔氏的话再难听，也不如老夫人的话刺耳。
“妾身知道错了，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让三小姐变成那般模样，妾身也于心不忍。”
此次，乔氏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柳姨娘对她造成的伤害，远不止凤岚乔的事情。既然柳姨娘落在了她手里，她是必定不会让柳姨娘好过的。
“若是柔儿被人害成那般模样，你会放过那个害你女儿的人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事情不落到你头上，你永远都不知心有多痛。”
乔氏喝了药，放下了手里的药碗，与柳姨娘说道：“要我放过你，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乔儿的疯症好了，她说不与你计较，此事便可大事化小。”
条件，又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