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岚乔这么一说,账房主事的心可谓是稍稍放下。只要不是寻他的麻烦,他便可放心了。
账房主事走上前去,凤岚乔便翻开了账本,将里面的可疑之处一一指给他看。
“这些地方,我都不太懂,你可否为我解释?”
他只看一眼,便知道凤岚乔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做假账的事情。
“三小姐……”
“怎么?可有何问题?”
账房主事瞬时就跪了下来,向凤岚乔请罪:“三小姐恕罪,做这些假账,并非老奴所愿。老奴这一生都在国公府里,从老国公爷到如今,可是对国公府忠心耿耿。”
凤岚乔冷笑一声,将账本扔给了他:“你自己看看这些账目,你如何解释?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何谈忠心耿耿?”
“老奴知道,此事都是老奴的错,但求三小姐听老奴一言。”
凤岚乔清了清嗓子,沉着脸不怒自威:“你且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你又会找什么样的说辞。”
“自老奴开始打理账房的事情开始,便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是前些年,老奴乡下的儿子病了,实在没有办法时,柳姨娘才与老奴说了这事儿,从中吃利。”
说到这里,账房主事也是后悔不已。
虽然他不知道若是他没答应柳姨娘会有何后果,可今日他知道,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会有何后果。
凤岚乔听他到柳姨娘,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想为难的,并不是这些听命办事儿的下人,而是柳姨娘。
只要抖出了柳姨娘,便什么都好办。
“柳姨娘,这账房里的事情,与柳姨娘有何干系。经你手的东西,你不想做手脚,又没有人逼着你云做手脚。”
虽然他抖出了柳姨娘,可此时的凤岚乔还是表示出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让人看起来,她不太相信此事是柳姨娘所为。
“三小姐,老奴做这些假账也是无可奈何,柳姨娘让老奴做的事情,老奴也不敢不做。”
账房主事也并不是想拖柳姨娘下水,只是事实如此,他也不能一个人担下这些事情。
“柳姨娘?虽然我知道她会过问一些府里的事情,可是老夫人的脾性你也知道,妾室是不容插手这些事情的。否则,这国公府里的事情,祖母也不会交给我。柳姨娘从来也不缺少什么,又怎会贪这些小钱?”
话说到这里,凤岚乔仍然不表示不相信柳姨娘做了这等事情。
不作多想也能知道,柳姨娘做为凤国公爷的宠妾,照常人所想,是不会沾上这些事情的。
“老奴对天发誓,方才老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既然三小姐都已经知道了,老奴也就不敢再瞒着三小姐了。”
凤岚乔这才故作有些信了他的话,容他慢慢与自己道来。
“那我且听你一言,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柳姨娘的事情?”
账房主事不敢再瞒骗,只能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如实与凤岚乔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