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杀意腾腾道,“你与她废什么话,杀了便是!”
婉妃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朝着门口退去,“大冢宰,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本宫误闯进了这里,本宫走还不成吗。”
太后掩唇嗤笑,头上的流苏簪子随之摆动,“婉妃啊婉妃,你还以为哀家真的信了你的说辞。你要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会吓成这个样子?”
她冷下脸,眸光骤然转狠,“动手,杀了她!”
尾音未落,婉妃还未来得及逃,就感觉脖子被勒得生疼。
她连忙伸手扯住脖子上的绳子,剧烈挣扎,“太后,大冢宰,你们杀了我,难道就不怕王上追究吗?”
南宫珩用膝盖抵着她的脊背,双手越发用力,冷笑着说,“等你死了,这死因还不是由得我与太后安排。王上要想查,便让他查好了。”
“你们,你们竟敢,啊!”婉妃尖利地喊了一声,一下子断了气。
南宫珩松开手,嫌恶地说,“晦气,现在怎么办。她好歹也是个宫妃,要是王上追究起来,怕是真的不好交代。”
太后目光幽幽,定定望向那死不瞑目的女尸。
旋即俯身,抬手抚上了婉妃脸颊,“这里是如意馆,哀家可以来,婉妃可以来,旁人自然也是可以来的。”
南宫珩眸光微闪,顿时眼前一亮,“你是说他?”
太后红唇一勾,阴狠开口,“自然,现在还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吗,此为一石二鸟之计。你先去安排,这里便交给哀家了。”
南宫珩整理好衣物,朝着她微微颔首,“那我便先去安排了,你莫要叫人走漏了风声。”
与此同时,姮王一脸忧色地出了勤政殿。
如今南疆局势不稳,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乱起来。
可恨的是,这些人还忙着内斗!
就在此时,一道浅蓝色的衣角映入了姮王眼角。
他定定看向衣角主人,皱了皱眉说,“南宫珩,他现在怎么会在王庭之内?”
姮王眸色一沉,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他就看到南宫珩进了一座宫室。
旋即凝眸望向宫室上面的牌匾,暗自嘀咕,“如意馆,这里只是供宫中贵人休息的地方,南宫珩来此所为何事?”
罢了,先跟进去看看再说!
姮王未曾多想,连忙进到内殿之中。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他不住蹙眉。
这香味是太后宫里独有的。
太后与南宫珩?
他目光微沉,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已经没了南宫珩的踪迹。
倒是那帘帐之后的榻上似乎隐隐约约躺着个人。
“南宫珩!”姮王低声喊了一句,见那人并无反应,便猛地打起帘帐。
“婉妃?”姮王抬手对上的鼻息,随即惊愕地瞪大了眼眸。
这榻上躺着的,哪里是南宫珩,分明是衣衫不整的婉妃。
而且看样子,她已经死去了多时。
婉妃怎么会死在如意馆中?
忽然一股钝痛传来,他还未来得及看清袭击之人是谁,便沉沉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