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得知了长公主被囚府中的婉妃匆匆来到了永安宫。
门口的侍卫当即将她拦下,不卑不亢道,“婉妃娘娘请留步,太后并不在宫内。”
“你敢骗本宫,还不快给本宫让开!”婉妃气急败坏厉喝。
这个时候,太后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宫。
一旁的宫人赶紧将婉妃拉住,压低了声音说,“娘娘,奴婢发现咱们来了这么久,便连太后的贴身女官翠语姑姑都没有出来,想来这些人说的是实话,太后根本就没有在永安宫。”
婉妃脸色骤然一变,拉着宫人到了隐蔽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宫人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到此处,才贴身上前回答,“娘娘,奴婢有个同乡在永安宫中做洒扫。她告诉奴婢,太后有个习惯,她时不时会带着翠语姑姑等亲信去如意馆。”
“但跟在太后身边的,都是她亲近之人。根本就没有风声露出来,奴婢想,她会不会此刻也去了如意馆?”
婉妃眯了眯眼,缓缓勾起红唇。
太后既然将此事瞒得这么严密。
可见她所做的定然不是什么能见光的好事。
要是她拿住了太后的把柄,还怕不能要挟太后吗?
婉妃阴恻恻一笑,挑眉低头对身侧宫人说,“随本宫去如意馆看看。”
“是。”宫人连忙应了下来。
如意馆内,外罩薄纱的太后摇曳着细腰缓缓靠近南宫珩,“怎么来了哀家这里,你还在想旁人?”
她抬起涂得鲜红的指甲,轻轻抚过男人脖子,“还是说,你这大冢宰是在嫌弃哀家年老色衰了。”
南宫珩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圈进怀中,“谁敢说太后娘娘年老色衰,我只是在想,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势力被王上铲除了不少。”
他幽幽叹了口气说,“只怕再这样下去,不等淮南王回来,我便没了依仗。”
太后眼底淬了毒光,狠戾开口,“王上这些日子确实过了些,哀家原本还想忍耐忍耐,如今看来,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南宫珩陡然一惊,惊愕地望向她,“如此说来,你是打算……”
太后红唇微勾,扬了扬眉宇,“难道你想淮南王回来,被王上一网打尽吗?此事自然是越快打算越好啊。”
她也不容南宫珩说话,便送上了香吻。
好不容易混进如意馆的婉妃,透过缝隙看见这一幕,脑袋里顿时嗡地一声炸了开。
太后跟大冢宰竟然苟合在了一起。
听他们那话的意思,分明是打算要造反谋逆。
不行,她要马上将消息传出去!
婉妃捂着嘴,惶恐转身。
不料她还未走出去,便碰倒了身侧花盆。
“谁!”屋内南宫珩喝问的声音穿透而来,吓得她低着头朝着殿门口冲去。
谁知,她刚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腿上一疼,竟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婉妃顿时生出一股不安,焦急地扣紧手心。
糟了!
“哀家瞧瞧,这不是婉妃娘娘吗?”
嘲讽的声音传来,婉妃顺着那精致的衣裳往上看去。
就对上了太后那双冷冰冰的怨毒眼眸,顿时心头咯噔一下,“太后娘娘,臣妾只是误闯进了这里,臣妾不知您也在如意馆,臣妾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