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痛楚几乎无感的他也明显感受到对方传递过来的焦虑和恐慌。
他不清楚眼前的人儿与自个这两个皇兄之间到底有过什么纠葛,可有点他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洛语歌不喜欢,不,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排斥他们!
可这又是为什么?
慕容无殇的疑虑他的两位皇兄都无暇顾及,此刻两人正忙着唇枪舌剑呢。
慕容秉昆定睛看向慕容释戕,语带不屑:
“普天之下莫为皇土!怎么,父皇如今尚且龙体安康,五弟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想要称主了么?”
“嘘……”
慕容释戕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势将己方的刺客打发走才转身看向对方,唇角一勾:
“慕容秉昆,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讲啊!你方才的那些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再添油加醋地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头,保不齐又要背上一个挑唆兄弟犯上作乱的罪名了!”
慕容秉昆的体格固然强壮威猛,可口齿却远远不及自个的五弟,被对方这么一噎,他竟根本无从辩驳,只能哽得脸红脖子粗:
“你……”
正当慕容秉昆舌战不过,意欲动用武力的时候,被两人忽略在不远处的慕容无殇突然气血涌动直接喷出一口热血来:
“噗……”
福四海等人纷纷焦急地围拢过来,满眼满脸都是担忧:“殿下!”
“快,先回去再说!”
洛语歌的话音刚落,武逵就立马命人将轮椅抬出门去,慕容释戕和慕容秉昆见状也并未出手阻拦。
待慕容无殇一行匆匆离去之后,慕容秉昆看着那些狼狈焦躁的身影“啧啧”两声,一脸的不屑,长袖一拂,看都没看周遭之人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就这么一个废物也值得本皇子千里迢迢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哼,看他那病入膏肓的模样,恐怕到时候连皇城的大门都还没有走到,就一命呜呼了吧?啧,母妃也真是的!走,喝酒去!浪费时间!”
慕容秉昆前脚离开,夏津后脚靠了上来,语带询问:
“殿下,那我们……”
“下去查一下慕容秉昆是什么时候到疆城的,这些日子以来都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夏津啊,这次敌人都直接打上门来了,而你们却连个声儿都没响一下!
这究竟是他慕容秉昆短短时间内就开智了,还是你们过于无能啦?
记住,我慕容释戕不养闲人!”
夏津闻言,立马跪地请罪:
“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殿下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嗯。”
慕容释戕深知夏津的为人和能力自然不会深究,稍作敲打后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起来吧!动不动就跪,膝盖不疼啊?说说看吧,给母后准备的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
夏津闻言,才放松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凝重起来:
“属下无能,近日满疆城搜寻都未能找到一件新奇贵重之物,恐怕皇后娘娘的礼物还需费些时日搜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