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察觉不到这十指连心的痛苦般,继续猖狂地向我身体靠拢,恨不得用匕首将自己的身体贯穿,他突然疯狂的大笑,惨白的唇色配上胸膛时刺眼的红,活生生一个玉面公子竟成了这嗜血成魔的阴偏执阴暗狂,“若这把匕首真要了我的命,霂儿在你往后的余生,究竟是对林逸的爱意更多,还是对我的愧疚更多?”
“你疯了!”我压着嗓子,克制自己欲尖叫的冲动,冷下脸庞,装作沉着模样,冷冷道,“若你再往前,这匕首要刺入心脏了!即使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
我严声令下的话语,在此刻还真起了成效,他缓缓放慢了动作,那股疯劲过后似能察觉到这匕首扎入的痛苦,牙齿间发出的雌呲声暴露了其肉体上的挣扎。
他狠狠地向后退着,身子一使力,那扎进血肉中的匕首与肉身渐渐分离,狠心一下,那匕首噗呲一声,从满是鲜血的伤口中滑出。那不止地鲜血喷薄而出,迅速将其胸前的白衣染成炽焰的红。
扑鼻的血腥勾得自己胃中恶心直泛,我不止地压抑肚中翻滚的难受,因过分疼痛眼眶里的泪水直涌,我难受地半眯着双目,望向温珏道:“快请郎中来!这血再这样流下去会没命的!”
我的关心,引得温珏苍白的唇色重现生机般,“你永远留在我身侧可好?永远都陪着我?”他执着地追问着自己,奄奄一息的语气反复叨念着。
可他一旦用力发言,那疼痛的伤口便会再三撕裂,鲜血一股脑地继续涌出,这样下去,只怕等不到郎中郎中前来了。
身为医者,我自不能见着温珏这胸膛上的伤口白白流血,我紧皱着眉,凑到他跟前,“你先莫急。”
正当自己低头欲撕扯自己袖间布料用来包扎后,他突大力地将我手拾起,继续执着地追问道:“霂儿,答应我可好?”
我知他故意借此引我入套,冷若冰霜的神色望向他,欲将自己右手从他手中挣脱而出,理智道:“那你先答应我,止血包扎好。”
故意用含糊不清的说辞让他安分等待疗伤,他灰蒙蒙的双目渐渐暗淡,身子无力地向后退着,直到一处榻上,缓缓坐下,“你在此就不必叫郎中了。”
“可止血祛疤的膏药,我此处可无。”我一边忙着用绢布止血,一边回应道,“此止血的方法也是临时急救,只管得了一时,要彻底止血还需凝血的药膏。”
他被自己这番话说动,无可奈何地换了屋外的人去请来郎中,并带上止血祛疤的药材。
“如今可否回答我了?”他还是不忘刚刚那个问题,穷追不舍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