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我说,谢凉欢没准还会因为无所出,被休掉呢!”谢欢瑜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筷的意思。她就想将这些话说出来,让谢忱厌恶谢凉欢。
谢忱的手一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些事,还与旁人说了?”
“没呢,孩儿今天从顾家出来,就直接回府上了,若是还早些,我定然要与我那些姐妹说个遍,让他们晓得晓得,谢凉欢的惨状!”
“胡闹!”
谢忱摔了碗,饭都不愿继续吃,准备了不少的玉石珍宝,还有银钱,装了两大箱子前往顾家,等到了的时候黑着脸,不管赵昭说什么,都不言语。
赵昭拿他没有任何的法子,只能寻来谢凉欢,怎知,谢忱的第一句话,便是红着眼眶说的。
“欢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随后埋怨地看向赵昭。
谢忱拉着谢凉欢的手,安抚地说道:“欢儿,只要有爹在,就不会有人能欺负你的!”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沉稳、从容的谢凉欢被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想抽出手,手却死死地被谢忱拽着。
她只好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承受着这份消失十多年的父爱。
“尚书大人您还是放一百个心,没有人能在顾家欺负欢儿的,再说了,有我在……”
“你在?”
谢忱冷眼看向赵昭,轻笑道:“我可听说了,你们顾家大房的人,要一个进入顾家不足三月的新妇怀有身孕!她不是在难为人吗?”
“我们欢儿从小娇养长大,什么苦都没吃过,却在你们顾家受尽千般委屈!不过是去寺庙祈福!就被歹人掳走!若是我们欢儿有个好歹!你真以为我们谢家是好欺负的?”
越说到后头,谢忱的声音越大,脖颈的青筋暴起。
谢凉欢看着自己的父亲失了神,他好似真的在乎自己一般。
她低着头,身影有些落寞。
顾念之走到她身手,拉着谢凉欢的手,对着谢忱说道:“岳丈大人,我日后自当会对……”
“你可别在我这假惺惺的!”谢忱毫不留情的将谢凉欢拉到自己身边,眼神冷峻,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他要守护自己的女人不被人欺负。
更加不会因为成婚不到三月,没有子嗣,就被休妻的借口,来羞辱自己的女儿!
“我入朝为官多年,如今有三子一女,皆为正室所处,见惯了男人对女人那些感人肺腑却言不由衷的话!你若是什么都做不到!就不用在我这说了!”
他抓着谢凉欢的手,对着顾念之说。
“眼前之人,不是什么猫狗!是你的新婚妻子,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你不在乎!如今用这样的由头!想休掉我的女儿?正当我们谢家是好欺负的?”
谢忱这一辈子从未为谢凉欢出过头,今日是一次,他也希望是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