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被一脚踹向柱子,头肿了起来,她瘫坐在地上,都忘记了哭喊,只觉头昏脑涨,难以动弹,她院子里的人见她半天没得反应,慌了神,立马将赵昭拉开。
赵昭气不过,但也不得不坐在自己的贵妃椅上,她撇过头,用坚定的眼神看向谢凉欢。
招招手,将谢凉欢喊过来,好似在说:有母亲在,这些人拿你没有任何的办法。
“母亲。”谢凉欢微弓身子,轻声说道:“我在广济寺为母亲求了些东西,还为老祖宗抄了佛经,还没给你们呢,要不,我们先回去?”
热闹了看得差不多,心中的委屈也消磨殆尽。
谢凉欢心里畅快得不行,就开始主张带着赵昭回去,挽秋姨娘一听到这话,也附和了几句,赵昭抬起手,让谢凉欢搀扶着,她看向被人扶着的齐氏,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嫂嫂也是有本事的人,日后大房的吃穿用度,还是自己管着吧,总不能次次都让我们三房受委屈吧?”
齐氏盯着赵昭、挽秋、顾念之等人离开的背景,拳手拧紧,身手的侍女神情暗淡,他们大房虽然有些田地,可与经商做买卖的三房相比,还是不及。
若真的断了吃穿用度,他们日后该如何是好?
齐氏的年纪大了,可,顾幸川还年幼,日后谁才能成为她的依仗?
心里只觉窝火的齐氏,打算拼上一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搀扶赵昭的谢凉欢到了院子里头,茗珂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匣子过来,里面装了一本经书,还有护身符、平安符、一串佛珠。
“母亲,这经书和佛珠是给祖母的,我还是想祖母身体康健,少看些大夫。”谢凉欢脑海里浮现顾家老太太说德先生的画面,手里的动作又快了许多,她把东西递给赵昭看。
等她看得差不多了,又迫不及待地让人送到顾家老太太人的院子里。
“你这孩子有心了,老太太自打用了你那个香囊,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赵昭打心眼里喜欢谢凉欢,见她还带着自己给她的手镯,笑意更浓,拉着谢凉欢的手,寒暄了起来。
“那几日,你去广济寺受了委屈,念之是个粗心的孩子,若不是他,你也不会被歹人掳走。”
谢凉欢摇头,笑着说无事。
在她看来顾念之身手了得,在第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寻到自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不过是去了广济寺一趟,就能成功剿了那么多年都未成功的匪徒,是好事。
“幸川那孩子……”赵昭看了一眼谢凉欢,笃定地说道:“我们三房定然是不要的,你与念之才成婚不久,我这个做婆母的若是松了口,旁人还不会笑话我们三房?”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就想着吃谢凉欢一颗定心丸,也好让她安心。
但赵昭没想到的是,今天谢欢瑜来了。
她是出了名的喜欢炫耀自己的好,贬低谢凉欢的错处,今日本想炫耀自己与荣怀的种种喜事,却没想到,听到谢凉欢的婆母与大房的夫人吵了起来,还动了手。
听侍女们的意思是,大夫人手段了得,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谢欢瑜肯定是不愿错过的,等到日落西山,才回到谢家。用晚膳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将写着“好事”增添了几分自己的想象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