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劝慰道:“大祭司让小的给您带一句话,他说要您好好的活着,莫要在和以前一样任性了。”
琴肆抹了一个泪,连连点头答应,跪在一旁的霁言听闻此话也是一愣,没想到大祭司竟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责,天亮之时他以为自己会死。
巍峨殿走水之事以扶音之死被皇帝压了下来,琴肆没了兄长的管教日渐猖狂,随着霁言年纪的增长,人也愈发的清秀俊朗,琴肆将他叫到了摘星阁中,问道:“当年巍峨殿失火之时,我记得你就是侍奉我的行天官,这巍峨殿如今冷清的很,不知你可愿做下一任祭司?”
霁言仰慕着祭司之位已久,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却未料到是噩梦的开始,那琴肆的作为倒真是禽兽,霁言用烛台上的坠尖失手之下杀了琴肆,他衣衫不整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霁言踢了踢他才发觉人没了气儿,情急之下便将祭司偷偷投入了冷宫的枯井之中,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巍峨殿中许久不见琴肆,陛下命人将宫人彻底搜查琴肆,这才寻到了死了许久的琴肆,这作为下一任的霁言便顶替了琴肆的位置。
深夜,霁言独自一人坐在摘星阁中,对着火盆自言自语道:“大祭司你可知这几年来巍峨殿的行天官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琴肆所做作为禽兽不如有违天道,我便替天行道除了这祸害,你不要怪我!”
自此,霁言在行天官中颇得威望,时间一久这陈年旧事便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所以这也是霁言的性子有时阴郁有时温和的原因了。
“陛下,祭司大人求见!”小灵子在御书房的门口通报道。
北重楼将奏折放在了桌上揉了揉眉心,近日因国事操劳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让祭司进来便是。”
霁言轻声道:“陛下安好。”
“祭司今日突然前来所谓何事?莫不是因为拨给巍峨殿的钱财不够?”北重楼想到这里便心生闷气,如今巍峨殿早不似先祖开辟尚朝之时,行天官都是一群蹭吃蹭喝之徒,并未有几个如霁言这般的人物。
“陛下,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国事,前不久北栎灭我尚朝十万人,这口气陛下定是咽不下去的,故而我今日特来送上锦囊妙计!”霁言将叠的巴掌大的宣纸放在了北重楼的面前,若想让北重楼入圈套,他定要做好万全之策。
北重楼瞧了瞧内容顿时眉头舒展,语气却还是不悦,“早些时候你为何不将这妙计送上,朕倒是想起来件事,朕出兵攻打南齐时你是如何向朕保证,此役必胜的,可这十万兵马却死在了南齐的边塞,还是被北栎所灭,此事你若是不能给朕一个交代,朕……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霁言轻笑了一声,道出了实情,“这并非是我的占卜出了问题,而是北栎的陛下被妖魔控制了心智,故而才发生了这样的实情。”他谎话信口捏来,那桃妖呆在顾晏君的身旁不假,但真正想要灭尚朝的人其实还是顾晏君。
北憧楼冷哼一声,“你以为朕会信?”
“陛下,您的傀儡如今可还好?若无反应,定是那妖魔将其销毁了。”霁言早就知晓了玉儿从傀儡身中脱困,他制作活人傀儡的法子至阴至邪,魂魄一般无法轻易逃脱,这其中定是有高人相助,反正他只要激起北重楼再讨伐周国的心思便可。
北重楼将捆咒念了几遍,自己的傀儡果然毫无反应,自己当真是大意了,“那你说要该如何?”
霁言提议道:“不如发兵先将周边的国境攻下,此时还未至秋收之时国库空虚,该征伐了!”
北重楼又拧起眉头,摆摆手让霁言退下,“你让朕再好好想想!”
“陛下需尽快做下决定,霁言告退!”他握了握藏在袖中的锦盒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这天下是该乱一乱,不然怎辜负得起自己。
沈安每日被逼着喝补药,整个人是醒了喝尔后便又陷入昏睡中,过得到与猪无异,她眼中的赤红之色依旧未退去,她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不知这对我有没有什么影响?”
霁言心情大好破天荒的来到地牢中看望他,他将手中的油纸伞交给了一旁的行天官,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愉悦,“看来沈姑娘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了,竟还有心思在此照镜子!”
沈安一把将镜子扣在了桌子,“我这也是没办法,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娱自乐你都要管?”
霁言轻笑了一声,对身后的人说道:“将人带上来!”
沈武身上戴着枷锁,被行天官押到了地牢中。
沈安瞧清之后惊喜道:“阿爹!”
沈武瞧着情形顿时心中明了。
霁言嘴角挂着邪笑命人去了他的枷锁,轻声道:“待我将你们沈家剩下几个小的抓住,也不怕沈夫人不不肯自投罗网,倒时候一家团聚定是感人!”他甩袖扬长而去。
“安儿,上回的事情是阿爹错怪你了!想来这些日子你过得定不如意!”他瞧着沈安的眼眸心中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