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沈安突然坐起身,吓得一生冷汗,就在她惊魂未定之时,身旁传来了了慵懒的声音,她更是紧张的捏紧被子。
“安儿可是做噩梦了?”耶律京睁开惺忪的睡眼,俨然是一副觉意正浓。
沈安回过头照着他的腰侧掐去,咬着牙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
“哎!疼疼疼!”
沈安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质问道:“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
耶律京疼得是呲牙咧嘴,反问道:“我……我也不知晓啊!安儿轻……轻些。”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分明就是贪恋我的美色,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跑到我的床榻上的!今夜你死定了!”沈安长呼一口气撸起袖子,这阵仗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沈安扯过薄被将耶律京罩在了里面,照着耶律京就是一顿狠揍,耶律京嘴上喊着“饶命”,沈安这两拳不痛不痒的全当是乐子了。
他蒙在杯中连忙求饶道:“安儿安儿我错了!”实则那笑意早将他出卖了。
“说!你错在了哪里了?”
耶律京从被中探出头来喘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腕轻声道:“安儿辛苦了,这么辛苦的教训夫君!你看看这芊芊玉手都打红了。”
“你没个正经!说!你错哪里了!”她不依不挠。
“错在我不该深夜潜入你屋中,尔后正大光明的同你睡一张床榻……”他的话还未说完,沈安便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还不滚出去!”她一脚将人从床榻上踹到了地上,尔后拉上自己的被子闷声道:“赶紧出去!本姑娘要休息了!”
他轻笑道:“好。”他无奈的摇摇头,这沈安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南齐赫赫有名的三皇子拒之门外,就冲这胆量他都要拍手叫好了,不愧是南齐未来的太子妃,够狂够野蛮。
第二日一大早,重临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屋中走了出来,正好碰到耶律京,他指着耶律京的眼睛惊讶问道:“你……你这昨夜是遇刺了还是怎么回事?这眼眶上的黑色为何如此之重?”
耶律京揉了揉眼睛,轻声道:“无碍,不过是一夜未眠罢了。”
“何因?”
“说了似你这般尚未有喜欢姑娘的人又岂会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尔后用袖子捂着脸朝楼下走去,重临回过神来,用扇子指着他道:“你竟又取笑孤未有太子妃,孤看你这眼睛今日如何面见周国使者!”
他不耐烦道:“你周国与我南齐那交情还用面见使者吗?你直接代本王便可了。”他忙着去寻沈安,这谈情说爱同北栎尚朝较量是一个都不能落。
“哦?竟连我都不见了?”
二人齐齐朝着门口瞧去,那人摘下披上的白色兜帽露出容貌,二人异口同声。
“重叔!”
“父皇!”
“怎么?你们两个小子看到我很意外?”他指着二人笑道,重天对待自己顽劣的儿子还有稳重的耶律京还是稍有不同的,“临儿,你跟着耶律京来到南齐这么久了,可是跟着人家学到了些什么?”
“父皇,我……”他将合起的扇子放在手上把玩着,面露为难之色,这南齐的事情自然是耶律京做主了,他出谋划策上又帮不上什么忙,用扇子轻轻击在掌上,连忙道:“父皇,我现在正在筹划着如何解救沈姑娘一家人。”
重天疑惑道:“什么沈姑娘?”
“嘶!就是小京的心上人,她是尚朝人士,她的家人被北重楼做了人质押在了尚京城!”
重天将手搭在耶律京的肩膀上,惋惜道:“之前周国南齐联姻结盟,本想着将朕的侄女嫁给你,你却支支吾吾的不肯接受,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他忽而神色转为凝重,想起来不久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顾王爷弑妻之事,那女子好像也姓沈,“这女子可曾去北栎和亲?”
耶律京也不想瞒着重天,坦诚说道:“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