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囚车内跟在他们身后的玄玑,冷笑一声讽刺道:“还以为周国的太子能有多聪慧,没想到竟也是草包莽夫一个,北栎一夜之间灭我尚朝十万大军,还是火攻,这火油硝石用尽,自然是要退回北栎,待这些东西充足之后必定会卷土重来,倒时候将你们全部炸死!”她说着说着忽而仰天大笑。
重临将折扇摇开都懒得理这个疯女人,继而同耶律京说说笑笑。
庸关城大门一开,百姓站在道路的两旁甚是热情,更有些年轻尚未出阁的女子大胆的将自己的锦囊丢向耶律京,他皆视而不见,他说过,不论前世今生他都只爱沈安一人,重临笑嘻嘻的用衣摆兜住了锦囊,不管是不是送他的,他皆抢了过来。
耶律京嘴角微翘,从马背上翻下身朝着一家驿馆走去,低声道:“淮南王你接了这么多锦囊,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什么意思?这锦囊不是越多代表越受欢迎?”
“非也,这是南齐女子示爱的风俗,拿了这么多锦囊可就要娶她们的。”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把抱起从屋中走出来的沈安,早将重临忘在了身后。
“什么?要孤娶她们?哎!”重临不过是扭头丢锦囊的功夫,耶律京带着沈安便消失不见了。
沈安抿着唇将耶律京从背后抱住,她的发香萦绕在耶律京的鼻尖,耶律京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好了,安儿别玩了,若再如此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过是过了一夜的时间,你就敢如此跟我讲话了!胆子挺肥啊!”沈安掐了掐他腰间的肉,她就是仗着耶律京的宠爱才会如此胆大放肆。
耶律京牵起沈安的手将人轻轻拥入怀中,轻声道:“安儿别闹,我带你出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他此刻眼中尽是沈安灵动俏皮的模样,在他心中,安儿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你说的,我动我的,这分明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沈安话音刚落,耶律京霸道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间,他总是不经意间触动她心间上心弦,让她招架不住,耶律京见她乖了这才说道:“想来我们的婚期本能提上日程了。”
她惊喜道:“你是说我阿爹阿娘他们得救了?”
耶律京摇摇头,不忍心她失望,分析道:“北栎一夜之间灭了尚朝十万兵,待重临的人动手劫狱之后,战败的消息也差不多达到尚京城,这损失了十万兵马并不是什么小数目,他急的焦头烂额哪还会顾忌上你家人的事情,等将你的家人接来南齐后,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届时安儿你可愿嫁我为妻?”他屏住呼吸期待着沈安的回答,生怕她变卦。
良久,她靠在他的怀中心思万千,轻声道:“我……我愿意嫁给耶律京为妻。”
“她愿,我不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二人皆是背后一凉毛骨悚然。
耶律京一把拽过沈安,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护在了身后,挡住了那人如炬的目光,冷声道:“霁言你为何在此?你此刻不是应该在巍峨宫吗?”
霁言身着月牙色袍子,衣外罩着一层蚕衣薄纱,头束银冠,解释道:“你身旁的女子昨夜用占卜之术偷窥我,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天一早我便从尚京城赶到了这里,耶律京你若识趣便将此女交给我!”
耶律京瞧了一眼沈安,她怎么用占卜之术去偷窥霁言呢?难道自己还不够英俊?还是因为沈安的眼光变了,她喜欢霁言这种看似柔弱书生的小白脸。
沈安连忙摆手,一口否认道:“我昨夜试了一下占卜术,本来是想看你在做什么,我也不知怎的看到的人变成了他!倒是这霁言,他怎么从千里之外的尚京城到了这庸关城?”
耶律京叹了口气,无奈道:“待我解决了他,你再想着你那套哄我开心的说辞吧!”
耶律京从地上挑起一块巨石向霁言踢了过去,眼看巨石要撞在霁言的身上,他只轻轻一挥手巨石从正中间一分为二落在了地上。
霁言负手而立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沈安,“我说了,我要的只是那个女子,你再打下去也没结果的,巍峨殿大祭司可不是白叫的。”他自认为依自己的本事担当得起大祭司之名,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沈安趁机将傀儡丝绑在了霁言的手腕上,沈安揪着傀儡丝站在耶律京的旁边,“那……若是加上我傀儡师沈安呢?”
霁言的笑容卡到了一半,他试着挣脱傀儡丝,那傀儡丝未有断掉的意思还越束越紧,“你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手腕上隐见血痕。
“自然是傀儡丝了,我学以致用将制傀儡丝的法子带到了现世,你奈我何?”沈安下手丝毫不手软,将傀儡丝又缠上在了他的脚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