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进进出出的太医们,沈安瞧着甚是心烦,不悦得吼道:“你们到底想没想到办法?王爷已经昏迷了好几天,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当真是一群庸医!”
桓覃从门外走了进来甚是同情那些被王妃骂的狗血淋头的太医们,此次王爷的病来的气势汹汹,结果是吉是凶谁都不知道。
他低声在沈安的耳旁说道:“王妃娘娘,门外说有一个道士求见,他说他能治王爷的病!”
沈安也是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请进来,若说不出个一二本王妃定要治他个欺君之罪!”
那道士手中拿着画着八卦的旗幡走了进来,胡子头发花白,道袍虽旧但洗的甚是干净,看面相颇有侠骨仙风。
“道长你若是看不出个眉目来,你是知晓后果的!”
道士捋着山羊胡絮和的笑了笑,说道:“这世间讲究因果轮回,王爷的病因皆因前世有一笔债尚未偿清便入了轮回,所以这一世便会落下个病,而王爷此时昏睡不醒,是因为王妃你!”他瞧着沈安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摇了摇手中的铃铛道:“因为王妃你是个妖孽,冲撞了王爷的命格!你是个妖孽!”
在场的人听闻不由得神色皆变,纷纷退后了几步。
她火气大了几分,随手将桌上的药碗扔在了他的身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来人还不将他拿下!”
道士有恃无恐拿出一个小瓷瓶,说道:“王妃你便是想要杀害王爷的妖孽,这便是证据!”他将瓷瓶打开给太医们挨个闻了闻,说道:“此酒名为换骨醪,但据老道所查,但这酒中却放了一种药能激发酒的香气,却正和王爷平日里用的药相克,不然王爷又怎会昏迷不醒?”
沈安冷笑一声,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顾晏君她怎舍得伤害,“你方才口口声声说王爷前世欠了债今生才落得如此下场,又说用药性相克的法子c才让王爷昏迷不醒,可在座的太医、大夫都没有察觉到不妥之处,你又从府外进来,若想害王爷的人应该是你才是!”
他见自己的计谋被拆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向顾晏君扑来,只见沈安发狠抬起脚踢向他的手腕,吃痛间短刃便落在了地上,“还不将人捉住压下去!”
那道士知晓自己进了牢中少不得被严刑拷打,便咬舌自尽了。
沈安看了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瞧了瞧那畏罪自杀的恶毒道士,果然是人心险恶,她俯下身温柔的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洵安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别人伤你一丝一毫!”
她命令全府上下仔仔细细搜查了几遍,果然是抓住了几个混入府中的小贼,无非是混入王府中打探消息的,沈安赏了几板子便将人放了,至于北重楼的人她还是未动。
沈安全权处理了王爷的政务,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还真有点像王爷。
隔了几日沈安也变得无法无天,身着王妃正服站在了朝堂之上,免不得让某些人冷言冷语讽刺上几句。
百官为首的云丞相第一次站出来指责着说道:“王妃娘娘不在府中照顾王爷,怎公然跑到朝堂之上胡闹了?女子不得干政莫非王妃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来朝堂之前,桓覃便教她识人,这朝廷官员她也识得了大半,“丞相这话便不妥了,王爷昏迷不醒,他昏睡前要本王妃好好看着他的朝臣们,免得让小人得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摄政王,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低着头露出个靴子看上面的图样,丞相被沈安的一席话怼的没话说,张了张口又将话咽了回去。
这王妃脾气果然够暴躁,连顾晟都敢骂,那坐在王座上的顾霆君也不说话,看弟媳将皇叔一顿怼便觉得心情舒畅。
良久,顾晟摆了摆手说道:“小辈的话本王还不曾方才心上,今日有何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