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君不屑的笑了笑,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他是见的多了,不论是谁都不能对沈安出手,一来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除了他任何人都动不得,而来她是从尚朝和亲来的郡主,身份尊贵,若出了差池定要被北重楼大做文章,让北栎陷入被动之地,他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这里。
“林森,南齐如今如何了?”他将纸条收了起来。
“回王爷,南齐如今正在集结兵马,尚朝的皇帝想要用公主换南齐北都十城,南齐自然是不答应!”林森当真是“佩服”这北重楼的做法,明面上公主在南齐遇刺身亡是有人故意挑拨两朝的关系,可若顺着刺客追查下去,这幕后的黑手是谁那可就说不准了。
顾晏君盯着睡梦中毫无防备的沈安,将薄被向上拉了拉,“今日起你便保护王妃,切莫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王爷您……若是摄政王派刺客刺杀您,您岂不是要陷入陷境之中!”林森可不想去保护一个他不想保护的人,王爷定然是被她迷得乱了心智。
“让你去就去!她尚朝来的郡主,若同那位公主香消玉碎你觉得北重楼他会不追究?”
林森只能叹着气领命,他可是想好了,若王爷出了什么事他便要怪罪到沈安的头上。
沈安醒来之时已到了掌灯时刻,她瞧着身上的被子笑了笑,顾晏君依旧在书桌旁看书,“王爷,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说来听听!”他翻了一页书纸。
“整日王爷王爷的,我觉得甚是疏远,不如我叫您晏君如何?”沈安觉着这夫妻二人就应有夫妻的样子,她早就不愿意叫他王爷了。
“你大可唤我洵安,三点水,旬月的旬。”
这洵安是他的字,能唤他字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
沈安坐在榻上寻思了一会儿,没想到他的字中竟也带着安,嘀咕道:“洵安,寻安,这意思不是就是在我吗?”她偷偷瞟了两眼顾晏君低低笑了两声。
“走吧!本王让人提前将晚膳温上了!”顾晏君将他的披风从屏风上取下,系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心着凉!”
“无碍的,我身体很好!”
沈安任由顾晏君牵起手,她更是痴迷的陷入了他的温柔中一发不可收拾。
顾晏君也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换骨醪,揭开酒坛的封口时,换骨醪的酒香气醉人,沈安的手刚碰到酒坛时便被顾晏君拍了回去。
“本王罚你半年不得饮酒,这换骨醪自然是给本王准备的。”他倒要看看这酒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他不过是喝了一杯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趴在了桌上,沈安想捉弄他的心情顿时没了。
“快来人!王爷晕倒了!”
王府的大夫可是发了愁,前几日是王妃闹腾不要命一样搬空了酒窖,喝的半死不活的,今日又轮到王爷了。
大夫拧着眉头号脉,叹着气又换了另一个手腕,“王妃,将那酒给老夫瞧瞧!”他瞧着这换骨醪并无特别之处,王爷也未有任何不妥之处,他摇了摇头说道:“恕老夫医术造诣不高,看不出王爷有任何不妥之处!”
顾晏君有些相信沈安所说的话了,一些陌生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也是些破碎的记忆,同他长得一样的人对着他府中棺材中的傀儡谈天说地,那傀儡仿若是活人一般说着话,最终撞向那人的手掌死在了他的怀中,心中不由得一痛。
“沈安,安若瑜?”
这两个名字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顾晏君承不住混乱的记忆,猛得睁开眼趴在床榻旁呕了一口血,他颤抖着向沈安伸出手。
沈安双手握住他的手焦急询问道:“洵安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大夫过来!”
他咬着牙忍受剧痛用力的摇了摇头,“安……安若瑜。”便又晕倒在了床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