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你吧,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是我爸爸的意思,也是公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厉氏是家族式企业,有着自成一体的规矩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生存法则。”
“但规矩就是规矩,我们生在这个大家族里,生在厉氏集团,就要遵守规定,也要遵守这个生存法则。”
厉郅炎怒气横生,尤其是见厉郅珩不动声色,淡然从容的样子。
“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要将我赶尽杀绝?”
厉郅珩冷眼看着厉郅炎,想起他几次三番的招惹向知晚,心里便不由的生了狠意。
“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一个女人,从你回国,就在找向知晚的麻烦,绑架她威胁我,利用安雅来搅和我们,你还想开车撞死她,又几次三番的找她的麻烦。”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我肯容你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这是我不肯放过的理由,但不只是我不肯放过你。”
厉郅炎冷哼了一声,满眼狰狞的看着厉郅珩:“你承认你公报私仇了,除了你,还会有谁,还不都是你搞的鬼,你是厉氏掌门人,权倾商界,除了你还有谁?”
厉郅珩也恼了,眸光渐渐罩上一层杀气,“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惩治你也不只是家里的意思,也是安氏集团的意思……”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安氏会把我赶尽杀绝,简直是胡说八道。”
厉郅珩传来一声冷笑,看着厉郅炎的眼神渐渐变的的淡漠如水,转身朝阿七伸过手去。
阿七随即便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厉郅珩二话不说便将信封扔了过去:“看看吧,安雅的遗书。”
“什么?”
厉郅珩看着厉郅炎瞠目结舌的样子,轻轻摇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这次回来,我晚了两个小时,就是处理这件事,安雅自杀了,算起来,应该是后天的葬礼……”
“你胡说……你胡说。”厉郅炎霍得起身,将那封信狠狠扔了出去。
厉郅珩面色沉静,笃定的看着厉郅炎微微摇头:“我没有胡说,医生说,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她在家里割腕自杀,没有抢救过来。”
“安家的人,现在对你恨之入骨,这样的惩罚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厉郅珩喃喃着,拿起手机,起身站了起来:“今天我原本不用来这一趟的,是因为安雅,我才过来的,死者为大,我得把这封遗书亲手交给你。”
说着,厉郅珩转身往外走,走了到了门口,又不禁顿住了脚步,转身朝厉郅炎折了几步。
“遗书里,安雅最后的希望和请求,是想再见你一面,后天的葬礼,你看着办。”
尽管厉郅珩一遍遍的说着,可厉郅炎却再没说话,站在那像是雕塑一样,不动如钟,面无血色。
“爷,您实在没必要来这一趟,您这么一说,他恐怕是不会回去了,如果回去了,安家的人非得吃了他。”阿七跟在厉郅珩身后,厉郅珩默默了片刻,停在了车边。
“那就要看,安雅重要,还是他自己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