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郅珩不知道他会怎么选,他只是将所有的利害关系都说给了他听。
回去也好,不回去也好,也都只会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就在厉郅珩心情沉重的时候,却又不禁想起了向知晚。
转眼看了看阿七,有些犹豫道:“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丫头说,怕她平白会再生出许多伤怀来。”
“不说的好,安雅的死,毕竟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厉郅珩心里本来还在踌躇,可是听到阿七这么说,似乎也笃定了自己的决定。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夹雪,天气瞬间就变得刺骨的寒。
向知晚和厉婷婷缩着身子站在路边,瑟瑟发抖。
“我们是不是有毛病,站在这做什么?”向知晚手脚不安的蜷缩着身子,厉婷婷却咬牙切齿的坚持着:“等着下雪啊。”
向知晚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厉婷婷,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要等你一个人等吧,我走了。”
但下一刻,厉婷婷便将向知晚又拉了回来:“你不懂,我听人说了,帝海十几年没下雪了,这场雪是吉兆,得许愿的。”
“可是冷啊,我得进去吃点东西,饿了。”
“回来,你给我回来,我哥说你心情不好,你还吃得下东西啊。”厉婷婷花草向知晚翻了个白眼。
向知晚也不由的一声轻笑,轻轻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生出一番感慨:“心情不好也要吃东西啊,饿死了多不划算,人生下来就是要活着的。”
“坎坷也好,荆棘也好,麻烦也好,困难也好,都是要翻过去的,否则怎么对得起父母辛苦生养一场。”
厉婷婷怔了怔,定睛看着向知晚,重重的点着头,“精辟。”
“如果安雅有你这样的气魄,就不会想不开自杀了,多好的年纪,就这么……”
“你说什么?”向知晚忽的一惊,一把拽住了厉婷婷,不可置信的睁圆了眼睛。
厉婷婷也懵了,恍惚的看着向知晚:“你……你不知道啊,安雅……安雅割腕自杀了。”
向知晚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厉婷婷半天没回过神来。
黎海川从酒吧迎出来,看着两个人呆住,也是一脸不解:“两位姐姐,有什么事进去说吧,待会真的冻感冒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阿维从停车场的方向过来,见向知晚他们还在外面,也不禁一溜小跑的迎了过来。
“太太……”
向知晚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往酒吧去,可是心里波澜汹涌,甚至连脚下的台阶都没注意,差点摔倒,被黎海川和厉婷婷连忙扶住。
“阿晚,你没事吧,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厉婷婷低声问着。
向知晚耳边传来刺耳的音乐声,思绪渐渐被拉了回来,轻轻摇了摇头到:“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太吃惊了而已。”
厉郅珩被召回了公司,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阿维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厉郅珩听到了那边混乱吵闹的声音。
厉婷婷和向知晚又喝酒了。
但这次,他没生气。
“阿维……来,喝酒,喝酒,别老打电话……”厉婷婷拉着阿维,猛地将其拉了下来,坐在了沙发上。
几个人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边,昏暗的灯光成了最好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