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匪:“……”
黑皮小子:“……”
“小姐,您又想做什么?”
阿宁加重脚下力度,理直气壮地回答:
“当然是斩草除根!”
红衣少女眉眼灼灼,漂亮得让伊树不敢直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
“殿下临走前说过,你不要您在外头乱来,俄日敦统领也不允许您擅自出手。”
“……”
阿宁全当没有听见,继续逼问脚下的沙匪。
“呸……没得皮的小娘胚,当得是俺——”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打断沙匪的污言秽语。
只见红衣少女单手将人领起来,另外一只手哐哐哐疯扇。
“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扇完巴掌后,她还特别不忿地抱怨,“好厚的脸皮,打得我手怪疼得。”
说罢,便将脸颊肿得老高的沙匪丢在地上,“呸!”顺便附带一声唾弃。
每当见到阿宁霸气无比的表现,伊树都要沉默良久。
族人都说中原女人温柔如水,可他效忠的这位小姐……跟这个词隔着十万八千里。
“伊树,别愣着啊,继续给我逼问!”她说,“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他们老巢在哪里!”
她大大咧咧地朝附近画个圈,“这一片都是我婶婶的地盘,但凡有人敢打主意,那就是不行!”
“……”伊树,“您开心就好。”
一番逼问之后,终于在鼻青脸肿的沙匪口中问出地点,阿宁立刻带队杀向此处。
唰唰唰——
一场大战下来,红衣染上洗不掉的深褐色,红衣下摆割掉一大块,马匹后拖着几十位鬼哭狼嚎的俘虏。
就这么一路从西境最前端招摇地返回鹤山府。
还未抵达便被人通知给知府王缪。
王缪瞬间感觉天塌下来了!
“,“她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我们要如何跟殿下交代?”
他看出杨知月的打算,知晓对方不愿怀孕走趟鬼门关,所以盛家这两位必定是未来继承人。
为什么说两人?
有过一位女主公,为什么不能再有一位女主公?
王缪私心觉得,比起负责边角小事的阿仁,杨知月或许更看好阿宁,两年投诚的赫日轮部落都划给这位小祖宗!
“快去派人将小姐接回来,别让她招摇过市,回头儒生们又要骂了。”
“……已经晚了。”
听到透过府衙厚实墙壁传来的阵阵欢呼,下属干巴巴道。
王缪登时眼前一黑,顾不得仪态,脚步不停地奔了出去。
只见阿宁骑着高头大马而来,马后拖着几十道不成人样的人型物。
府衙门口水泥铺就的灰色地面上交织鲜血与皮肉。
将好端端的肃穆大堂变成了血腥味儿士族的刑场。
“……”
可道路两旁的呼唤声不断,为匪徒乖乖就范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