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三年狗,狗都会摇尾巴,我喂了你们三年,却只喂出一群狼心狗肺之徒!”
杨知月一锤定音,“将他们拉下去,再不允进入部队!”
这不光敲定他们的仕途断绝,更斩断他们余生的活路。
试问整座怀荒都是杨知月的工厂和作坊,哪家哪敢明知他们得罪杨知月的份上录用他们?
完了!全完了!
似乎看见未来的惨状,小将们魂不守舍地被拖出会议室。
后脚跟划在石砖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轰鸣在其他人心中。
他们觑着杨知月漠然的脸色,人人都意识到,这是一次经典的杀鸡儆猴!
别管往日的对方多好说话、为人处世又是如何讲理,在触碰到动摇她的权利的事情时,她是会展现出森冷的杀意。
女人开口道,“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清理不听话的下属。”
她咬字清楚、语速不急不缓,充分展现出内心的淡定与强大。
“尊重是相互的,信任也是如此,多关注你们自身,少关心不该关心之人,更别关心不该关心之事。如果再有人放肆,我不光会惩罚他,连他的直属上司也会一并责罚。”
“连坐并非明主所为,”她缓缓扯起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不过女人当政已经是牝鸡司晨,你们不该指望我被世俗道德绑架。”
听到此话,高层们连连出声:
“还请主公不要误会,我等并无此意呀!”
“我们是从心底尊重您的!”
“您当然是明主,无需他人定论,这一城池的百姓都是为你见证!”
“……”
人们焦急地向她说着好话,言语中的推崇和敬佩发自真心。
纵有拍马屁般的夸大,可本意确实好的。
面对人们的澄清,杨知月冰冷漠然的神情有所回转,双眸仍旧阴郁,聚集在眸底的乌云挥散不去。
事实上,由于三年中领地发展飞快,人们忙中有序地恢复生活,八卦和闲谈成了必不可少的休息“产品”。
其中大人物的私人八卦更受欢迎。
越是位高权重之人,人们越愿意看到她们私底下的污秽与混乱。
领地内的气氛也不似开荒时,人们依旧勤劳能干,却又添了几分浮躁。
关于这点,杨知月可以理解。
毕竟怀荒贸易往来频繁,来往客商一掷千金地砸钱进货,又在空闲时间于酒馆茶楼吹牛逼。
这个说一批货挣了几百两,那个便吹一批货挣了几千辆,好似世间的钱财都是大风刮来,只有拿怀荒的东西出去卖,就一定能大富大贵。
聪明人都知道这绝不可能,买卖涉及到渠道、推广、净利润等方方面面的难事。
可惜世人没那么多聪明人。
大多数人听多了洗脑包便觉得挣钱很容易。
辞了工厂的铁饭碗,凑了些小钱出去闯**,然后……
有幸运儿挣回了本钱,也有倒霉蛋赔得精光,更有甚者被诈骗了!
是啊,怀荒近日新兴的一种骗术,外地人谎称有挣钱渠道,怂恿当地人从工厂拿货,然后……没有然后。
外地人没有挣钱渠道,只是想空手套白狼,从当地人口袋里掏巨额地中介费,再在出城的路程装成土匪劫走货品。
一羊两吃算是被他们吃透了。
饶是杨知月远在武川,仍旧收到监察司接连送上的公文。
短短数日间,已经有十几人上当受骗,有谨慎者只被骗了几两,马大哈或说那等利欲熏心之人,全部身家都被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