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柜台哀求:“大夫,你给我开一副落胎之药,我还没有嫁人,决计是不能要的。”
禽兽生气了,也不拉我了,抱起我就往外面走。
大夫惊吓中回过神来叫:“还没有给我钱呢?”
他什么也不管了,怒火冲冲就抱着我往回走。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与他。我不好意思再叫嚷,埋头在他的怀里。
唉,他是男人,他不怕丢脸。
孟情,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怀了冷夜非的孩子,我流掉,你应该觉得是好的啊。我相信这样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很多人都会赞同我把孩子小产掉的。
推开木门,他把我往**一放,就跑进一间房里去找东西。
酸水又涌上来,我跑到院子里扶着桂花树一个劲儿地干吐着。
他居然拿了绳索出来,看着我在院子里,气得俊脸扭曲,狠狠地说:“还敢给老子逃是不是,非绑着你不可,看你怎么伤害自已。”
一手推开他,难受极了:“你不要废话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紧张什么?他都不要了,我要来干什么?我拿什么来养活他。”
他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米米,你不可以这样伤害你的身体的。他不会在乎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让在乎你的人,心里多痛,知道吗?”
“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是最贱的。”我无力地叹息着,哭泣着。
“不是。秦米米,我在乎你,你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已的身体,我不管是谁的孩子,可是这孩子,也是你的。”他吼叫着。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哭着,笑着:“孟情。”
“好了。”他轻轻地拥我入怀,拍着我的背:“不管以后做牛做马也好,我一定会照顾你和你的孩子的,不是谁的,是你自已一个人的。”
用袖子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和脏污,灿亮的眼神让我心里不安。
“米米,你要是敢小产,我就把你绑在**,直到你小产不了。”
“你不是人。”我指控地叫。
他真的才十八岁吗?为什么他的思想行为,我总是了解不了。
他嘿嘿笑:“你不是叫我禽兽吗。”
还真是想学着禽兽做事吗?
他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米米,我是不想你将来后悔了。”
我想,我现在心情也很乱,还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
果然吧,停顿下来就是麻烦,什么事都有人管着。真讨厌,讨厌中,有抹相依之情。
秋终于凉了,早上的时候,下起了细雨,冷风从那帘子里卷入。
孟情静静地在一边刻着钗子,我哀怨地视线,转到他的身上。
倒了杯茶正要喝,他声音飘起:“别喝我的茶。”
什么都是他的,那我喝什么?
“水”他说。
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真连我渴了也知道。
喝一点水,无聊地说:“你不出去吗?天天守在这里,像是什么,我没事的了,我不会去流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