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瑾在旁边大气不敢喘,越是温柔的人发起火来就越是可怕。虽然她平时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可是面对此时此刻的樊芹,就只能做一只鹌鹑。
片刻后,电话那边有回音。
“妈。”徐景城本来在忙,听到助理的话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
樊芹沉声道:“我听阿瑾说你知道阿佘出事你却要袖手旁观。”
徐景城就知道是为这件事来,“妈,阿佘是我唯一的侄子,我怎么会不帮呢。就是这情况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跟您说不清楚。总之您别担心,阿佘不会有事。”
“我信你个鬼!我不管,我就要我孙子平安归来。你看着办,不行以后就别叫我妈。”樊芹语气是不容置喙。
徐景城觉得头疼捏了捏眉尖,“妈,如果是别的事或者是别的地方我亲自打个电话过去就是,但这一次不一样。那地方正好是方集管,他跟我向来政见不合,逮到一次机会是绝对不会轻易松手。再说我要是出面,就落下个话柄。对我,对我们徐家都是不利。”
“放屁!”
樊芹怒喝,徐景城直接吓得站起来,把一旁的助理吓一跳,心想他家大佬这是咋了,这么害怕。
“你就知道会影响你屁股底下的位置,你别忘记当初你能进到你现在的单位,可是你大哥出了不少力气。现在他的儿子出事你就想置身事外。既然这样,你坐到那个位置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看你这么没本事,还是趁早滚下来,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樊芹真可谓是字字戳心,说完也不等徐景城解释什么,直接挂电话。
徐景城欲哭无泪坐着,一动不动。
“领导。”助理小心翼翼喊一声。
他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你去安排车子,马上去郊区一趟。”
“是。”
看着助理跑出去,徐景城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他妈妈说的没错,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当什么领导。
这些年他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三过家门而不入都是在为工作,却从来没有为家人真正做过点什么,今天不管别人说他如何以权谋私,滥用职权,或是借机打压他也好,他都不管了。
……
郊区的山上有一圈平房,表面看没什么特别,里面却藏了一只巨兽。
想进去,都必须要经过重重筛选。可以说是一百个人里面或许都挑不出一个符合这里要求的人。
徐佘当年便是这里的人,他没有参加选拔,而是上头特意招揽他。当时韩澄已经进来,他觉得留在队里没意思,就进来了,顺便跟韩澄做个伴。
后来韩澄出事,他便走了。
前天他又回来,也是为韩澄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这里面有人胆子这么大,把他给扣留下来。
还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大罪名,说一天他不招认就关他一天。
昨天到今天,他都没吃没喝的。
四周空****,白色的墙,静悄悄,连自己心跳声都能听见。
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待久,精神自然会受到巨大的损伤。
那帮把他关起来的不敢对他对手,就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让他屈服。
“无聊啊。”躺在**,他悠哉悠哉翘着腿晃着,偶尔还会举手对监控他的摄像头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