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阎钏一手提着猎物,一手缠着绷带,绷带上隐隐有血迹。
他进了院子,宋亦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孩子们也都回来了,看见阎钏手臂上的绷带,都跑了过来,一脸关切:“阿爹,你受伤了?”
“小伤。”阎钏道。
没在院子里看到孙月,阎钏抿了抿唇,走到卧房前,透过虚掩的门,看见孙月躺在**,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臭宝走近,同阎钏说悄悄话:“逍遥爷爷说阿娘今天喝醉了。”
她喝酒了?阎钏眉头皱了皱。
做晚饭的时候,阎钏问了逍遥子,学着做了一锅醒酒汤。
宋亦霜目光一直跟着他,见他这么体贴,脸颊微红。
这个男人实在是不错,不仅功夫高强,还这么细致体贴。
想到今天跟着阎钏进山打猎,他为了救她手臂受了伤,宋亦霜就觉得心中微甜。
饭菜上桌,阎钏让臭宝去叫孙月吃饭。
宋亦霜坐在桌前,见阎钏目光一直往卧房那边飘,她有些不高兴,轻咳一声:“阎钏。”
阎钏转头:“宋姑娘?”
宋亦霜摸了摸怦怦跳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阎钏,我心悦你!我要嫁给你!”
见阎钏皱眉,她又连忙道:“我知道你已经有妻子,但是我不在乎,我愿意做你的二房!”
说完这话,她微微垂眸,有些羞涩,整张脸都红了,艳若桃李,很是动人。
孙月刚拉开门,就听见了宋亦霜的话。
她停住了脚步,目光直直地看向阎钏,神色冰冷。
阎钏也愣住了,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逍遥子冷笑一声。
“徒儿,中午我不该搅了你的好事,阎钏都要娶别人了,以后我也不拦着你了,你想脱月千重的衣裳就脱吧。”
这话一出,阎钏看向孙月,脸色沉了下来:“脱衣裳?”
明明那一日他还未脱她衣裳,她便百般抗拒,今日竟然脱月千重的衣裳?在他面前就没有准备好,在月千重面前便这般主动了?
提到这个,孙月有些心虚,可想到宋亦霜刚刚的大胆告白,她心里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偏开头冷声道:“那又怎样?你们二人每天花前月下,也很快活吧?”
阎钏瞳孔微缩,她怎么知道的?可他只是同宋亦霜练剑,她和月千重,又算怎么回事?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了火气,脸色都很难看。
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宋亦霜有些窃喜,连忙道:“阎钏,我是真的心悦你,我是家中独女,家境殷实,从小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但是我愿意为你做二房。”
“呵,真是感人啊,看来这些日子的花前月下你们进展挺大。”孙月冷声道。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阎钏也不例外,他少见地对她发了火:“你和月千重又是什么关系?我竟不知你同他已经到了这一步!”
孩子们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