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允对那布料熟悉,一眼便也瞧出里面端倪,立马拉住沈令歌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沈令歌摇头,“你功夫太逊,万一被发现那就糟了。”
说罢,她直接跃身消失在黑幕之中。
楼肆允看着空无衣人的夜色,又低头看了半天收拾尸体的丁一,忽然蹦跶出来一句,“你们家王爷太小瞧人了吧。”
他心里憋屈,说出的话在丁一看来就是撒娇,丁一笑笑,“谁都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王爷那是担心您。”
方才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但沈令歌一路跟到了傅府,心里顿时有了定论。
管家是傅越杀的!
她紧攥拳头,深呼吸好一阵,才算是忍住了直接闯进去的冲动。
即便是她未进来,傅府内也没得安生。
几个黑衣人进来就被傅越一声喝令住。
他面色黑沉,“你们几个当真是好本事,没得我的令就敢擅自行动?”
他身边便是哭哭啼啼的傅兰茵,几个黑衣人料想傅越是知道是傅兰茵的指示,这才将气撒在自己等人身上,便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今日活着回来是你们命大,我定是要给你们点教训长长记性才行。”傅越又丢下一句,便抬手是示意赵烈上前。
赵烈应声,端着一方放着银刀的木盘走到几个黑衣人眼前。
傅兰茵只当父亲嘴上教训一通便算完事,可应道几个黑衣人的惨叫时,她整个人都跌入河底。
四个黑衣人,每人各去一只小指。
鲜血洒满托盘。
“大小姐,请过目。”赵烈早就见惯,面上无表情听从傅越的示意将东西送到傅兰茵面前。
几根血肉模糊的断指摆在眼前,傅兰茵忍不住干呕起来,“拿开,你给我拿开!”
“瞧见了就是,把人和东西都带走。”傅越冷哼一声,转步走到女儿身边,“几根小小断指,你合该庆幸不是沈令歌叫人抬着尸体来我傅府!”
听闻消息时傅越心都凉了半截,幸好派人暗中窥查后得知无人尾随,才有心思教训人。
“是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傅兰茵不听,一双眼睛都要哭红。
叫说不动,傅越怒不可遏,“你当那两人是你想杀就杀的?糊涂东西!草包!自己滚去关半月禁闭!”
他丢下一句话,便招呼来赵烈,“走,回军营。”
听到傅兰茵偷令牌使唤黑衣人时,他正在军营秘密训练人,听到消息就是将一队人马丢下,急冲冲的赶回来,现在风波已平,他还是要回军营。
沈家兵书内容深奥,阵法又少见,光是纸上谈兵,他总觉差些意思,便将自己部下亲信以赵烈为首选出百人,形成一支精兵队伍,用以训练兵书中的阵法。
傅越回到军营,将士们又重新操练起来。
“大人,这样好像不大对。”忽然赵烈指着队伍里一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