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允不是一直和尚书大人不和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怕不是里面有什么利益关系。”
耳边的猜测越来越离奇,甚至有人猜到是楼肆允用梅花鹿的行踪换取了其他猎物。
傅越擦了一把老汗,眸子四下乱瞟。
点到为止,楼肆允并不真心想要揭穿他,老实的领了赏赐就下台,路过傅越时,还冲着他扬扬手里的东西。
有心人瞧着,更是笃定了心里面的想法,压低声音道,“说这楼肆允傻还真是傻,沈家兵书是何等物件,岂是一柄如意就能够换下的?”
一看着就是刚入宫不久的新官员,后面一个涉朝已久的官员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兄,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这楼肆允和南疆王是什么关系?他楼肆允要是真想要王府点东西,还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们......”那官员皱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哎哟哟,你瞧瞧我这脑子,糊涂糊涂,当真是糊涂!”
“你是没瞧见南疆王对楼肆允的宠爱,若说是明天把南疆王府的招牌改成楼字,恐怕也不奇怪。”
楼肆允在一旁听着,倒是忍不住笑起来,要是真将南疆王府摘牌改楼,怕是沈令歌要找他拼命了。
烧烤篝火宴会就要开始,四周燃起火堆,沈令歌正独占一隅,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周围虽有人想要讨好她,奈何今日南疆王刚“失一挚爱”,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纷纷离她远远的。
楼肆允倒是不怕,外加边上这群人编吹着他和沈令歌的生死绝恋。
就算是给这群人“面子”,他也得凑到沈令歌边上去。
“怎么,王爷今天大失血,心里难过了?”他淡笑着坐在沈令歌边上,伸手扯扯她的袖口。
沈令歌抬眸看他,冷淡的脸上顿时绽开笑意,“你出的好主意,现在还拿我取乐?”
她算是看明白了,但凡和楼肆允在一起,她就得陪着这人演戏。
“我这是以大局为重,王爷怎么还要怪罪于我?”
看见她笑,楼肆允莫名的舒心,他往沈令歌身边凑近些,想要和她瞧瞧讲讲今天傅越在猎场的狼狈样。
此时的端阳公主正坐在两人对面的火堆前,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就恨的牙痒痒,她气愤的用树枝挑拨着火,恨不得将火引到沈令歌身生去。
“公主,小心火星。”忽然一个年轻的男子卑躬屈膝的出现在她身边。
端阳公主不屑的掀起眼皮,冷哼一声,“你是是谁?”
“臣是新晋参议段延泽。”男子说罢冲着端阳轻轻一笑。
新晋参议?
这段时间这名字时常在父皇嘴里听到,端阳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人,是个年轻俊朗的后生,声音温润,人长的也端庄。
她应了一声,“知道了,你来做什么?”
见日思夜想的人对自己搭话,段延泽喜不自禁,立马将身后的东西牵上前,“今日臣在山上猎得一只七彩雉鸡,想着新奇好看,遂留了它一命献给公主把玩。”
端阳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不其然,他面前跟着一只七彩雉鸡,在篝火照耀之下更是显的光彩夺目。
雉鸡不奇怪,怪的是它色彩鲜艳,着实少有。
“收下了。”端阳瞥了一眼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人,遂看向婢女,“你瞧瞧段大人送本宫的东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