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众人陆续回营,不少人垂头丧气,但是见到傅越手里的梅花鹿时皆是眼前一亮。
大启帝远远的看着傅越,脸上意味不明。
“皇上,只傅尚书一人猎得梅花鹿。”李双全佝着腰,前来传话。
“既然如此,君子言而有信,沈卿你要割爱了。”
大启帝阴阴笑一声,就将目光丢向沈令歌。
这个结果早就在沈令歌意料之内,她嘴角扯起一抹无奈,叹息道,“皇上要作好人,偏要我舍了心头爱,真是叫臣为难。”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拿起兵书走到傅越面前。
傅越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兵书,瞳孔间的贪婪一时难掩。
“多谢皇上,多谢南疆王。”他朗朗笑上几声,就立马伸出双手。
沈令歌还是不舍,快要递到对方手上时,陡然收回,拿着兵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眼,又回头看着皇上,“皇上,这实在是臣的家传之物,臣万分难舍,要不臣命人抄写一本送给傅尚书如何?”
大启帝摇头,声色严厉“沈卿是要朕做言而无信之人?”
沈令歌只能闭嘴将兵书送上。
傅越眉眼间藏着喜,连带着脸上的褶子都磨平不少。
他伸手想要将兵书接过,谁知道沈令歌手上力道极足,半天才将其扯过来。
“多谢南疆王了。”他出声提醒道。
“不谢。”沈令歌声音陡然冷下来,脸上尽是不舍,。
戏做足了,高位上的看客想必已经有了疑虑。
两相对比,傅越将兵书捧在坏里,喜形于色的嘴脸太过明显。
大启帝将他的神情变化一丝不差的刻在心里。
傅越,兵部尚书?
他冷笑一声。
众人也辛苦猎杀一日,大启帝倒不会真叫他们空手而归,看着傅越领了兵书下去,他就挥手找来李双全。
李双全领命,都拿着一本记录册便开始念叨起来,“皇恩浩**,尚书傅越得兵书一本,其余人员按猎物多寡获赏,第一名楼肆允,东珠一对,玉如意一柄......”
楼肆允三字刚出,台下便是一阵惊呼。
“怎么是他?”
“你们没看见他刚刚回来,那马背上都要摞不下了。”
“他瞧着也不像是个能干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就连大启帝的眸子都是微眯着看向楼肆允。
楼肆允冲着各位抱着拳头,嬉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这些都是尚书大人送给我的。”
说完,他还客气的冲着傅越点了点头。
傅越生怕他把梅花鹿一事抖出来,脸上顿时煞白。
众人更是大惊吓,目光偷偷的向傅越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