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眼神传递,楼肆允立马半边身子歪在她身上,语气幽怨,“我问过村民,众人都说那珠子是族长祖上传的。”
就是个珠子的事情,贺精心里松了口气,献宝似的道,“村民所说不假,此物正是下官祖上所传,且仅此一串,楼公子若是喜欢,下官就此赠给公子便是。”
哪料沈令歌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族长此言差异,我今日在匪寇头子图雷身上可是见到一串一模一样的!”
图雷!
两个字顿时在贺精脑子里炸开,他硬生吞了口口水,“王爷定是看岔了,此物唯下官有,整个偃都境内绝无第二个人......”
楼肆允假装沉吟,眨巴着眼拉着沈令歌,“贺族长慷慨,既然我开口他便给,想必图雷那一串也是他送的。”
他说的轻飘飘,却像是一块巨石,压的贺精立马匍跪在地。
“楼公子这玩笑开不得,开不得啊。”
沈令歌目色凌厉,利剑直接悬在他脖间,“你方才还说此物是祖传,旁人没有,究竟是你开玩笑糊弄本王,还是本王眼瞎瞧不出东西真假?”
两个选项都致命,贺精浑身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抉择。
正想着,楼肆允立马推开长剑,维护道,“贺族长这样好的人,既不会糊弄王爷,也不会说王爷的不是,贺族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见楼肆允站在自己一边,贺精连连点头。
楼肆允拍拍他的肩,继续说道,“就算是真和匪寇见面送了东西,也一定是为王爷套消息的。”
“是是是,楼公子说的.....”贺精下意识的点头,后知后觉感到楼肆允话间的不对劲,立马颜色尽失,“啊,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楼肆允似是没听到他后半段,温声问道,“现在还请贺族长说说,都从匪寇那套来了什么消息。”
“好好说说吧,看看与本王知道的是否一样。”
模棱两可的话,让贺精一下失了主意,他瞬间意识到沈令歌是早已知晓自己通敌之事,现在不过是秋后算账。
剑再次悬在他头上,他浑身都软了。颤着声哭道,“是图雷那贼人逼我,是是他要我收买朝廷命官,叫我压榨百姓,要是我不这么做,他就要杀了我,我是无辜的!”
丁一本来还看不透王爷王夫在买什么关子,现在听见贺精所言,立马心里窜出一口气。
他提剑就往贺精前面冲,“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原来是你害大家如此艰难!”
“不要杀我!”贺精吓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杀他是便宜他,沈令歌一把夺下丁一的剑,对着贺精说道,“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道贺族长要不要?”
“要要要!”贺精连连点头,“王爷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见状,沈令歌拿出地图摆在他面前,“本王要你说出匪寇的藏身据点。”
贺精看着地图,二话不说,直接指着一个地点。
“族长莫要和我玩把戏。”
贺精还没能琢磨出她这话的意思,就感受到手上剧痛,鲜血飙飞,自己一根手指俨然与手掌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