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有秘密,不提就不提吧!
丁咚一边把温度计递给慕时,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杜医生,他……还有救吗?”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你觉得还有活着的希望?”慕时声音中透着寒意,少阳的眼神、前后不一的话语,欲言又止的态度,这些都在告诉着慕时,他的死绝非偶然。
“不,他不可以死,我……”丁咚有些无助,苏瑾告诉她,杜少阳是和当年母亲的死有关联的人,他不可以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况且,他那么儒雅无尘,他不应该死的。
“那项链是你母亲的遗物?”看着丁咚的表情以及在警局里的表现,慕时不难猜出。
“我妈妈从不离身。”丁咚从床下一堆衣物中,把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拿了出来。
慕时接过来看了看:“从表面的花纹以及磨损程度看,确实上了年头,也看得出,这些年保存的很不错,应该是被人精细的收在柜子里保管的。”
“这十字架,是我妈妈从我外祖父手里得来的,很是珍惜的,小时候我要碰她都不会给我碰一下,而且这个地方有一个缺口,所以我很容易就认出这是我妈妈的。”丁咚拿着项链认真的对着慕时解释。
慕时仔细的看着丁咚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少阳曾是我家的家庭医生,他是上一任家庭医生的徒弟,在医学院毕业以后就直接留在我们家,直到四年前开了这间医院。”
真巧,四年前,我远走巴黎,意外救下你;四年前,我妈妈去世;四年前,这项链跑到了杜少阳手里。
“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清楚的,警局那边我会打招呼的!”慕时伸手握住丁咚的手说道。
“杜医生,也许我是杜医生生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警方找我也理所应当,难道你就没有一刻怀疑过我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说实话,丁咚并不相信慕时没有怀疑过自己,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种种经历,丁咚对自己在慕时心里的地位并不自信。
“怀疑你勾引少阳去跳楼?放心,少阳的品味一直很稳定。”慕时并不做正面回答,“少阳是今晚的值班医生,查房走动不知道见过多少人,而且医院有监控录像,警方不会傻到连监控录像都不看,就来询问。你以为别人智商都和你一样?只会横冲直撞?”
“时间差不多了,慕先生给我看看你的体温。”丁咚有些脸红的岔开话题,今天被扣留警察局的事,应该是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最任性无理的一次,想到今天慕时在警局对自己的庇护,丁咚心中上升起一股股暖意。
慕时把腋下的体温计递给丁咚,丁咚迎着灯光一看,三十八度。
“慕时,你发热了,你是感染了吗?给我我看看。”说着丁咚就要掀开慕时手上的纱布。
“你再这样来回揭开我的伤口,那才是要发炎症呢。”慕时不给面子的嘲讽道。
“可你在发烧。”
“做完这么激烈的运动,谁不发热?”
“……”
“不信测测你的,估计可以烧开水了。”说着慕时一脸不耐烦的作势要给丁咚测体温。
“可是……”丁咚皱起眉,这伤口要是再感染那她就是千古罪人。
“絮絮叨叨,你烦不烦呀?”慕时一把抢过丁咚手中的体温计,双手伸进丁咚的衣服里,微凉的指尖晃过丁咚柔软的胸口,弄得丁咚有些热流暗涌。
丁咚捉住慕时讨厌的手,说道:“慕医生,你就是这么给女病人量体温?”
“我倒是想,今天终于逮到一个机会了。”慕时笑着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