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的手指扣在皮箱拉杆上,嘴角竟还勾起了一抹笑,一场令人精疲力竭的欢爱过后她的双腿还是无力的,彻底的洗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快速的恢复冷静,刺骨的寒意丝毫不亚于她手指的温度。
她是真的清醒了,清醒的知道自己应该在乎什么,应该放弃什么,应该追求什么。清醒之后便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慕时猛然间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心头犹如晴天霹雳,深邃阒黑的眸间陡然的沉了沉,宽厚的大掌倏然的收紧,就连青筋都清晰的鼓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无声,丁咚也懒得在多说些什么,反正慕时也不爱自己,离婚了也算是对他的解脱,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和他心爱的希拉在一起了。
“慕太太,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怎么了?”陡然的,他轻笑出声,声音瘆人,说不出的诡异。
丁咚的脚步却没有停下,也没说话,只是向着门口走去。
慕时大步的迈向她,步调急促。
丁咚见他靠近,防备似的倒退一步,原本冷静的眸光里透着提防,她手上被绑的淤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她可不想要因为他的关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准走!”简单明了的三个字,此时的慕时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血脉翻腾的模样令人看了尤为害怕。
尤其是当他看见丁咚用着提防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心头更是不悦!
“我有说过我会跟你离婚么?当初说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说要和我离婚的的也是你,什么都是你说的算是吗?你问过我吗?我有准许让你离开这里么?你想要去找谁?纪伯翰?”慕时有力的手臂死死的摁在丁咚的手臂上,那力道令丁咚都感觉着骨头酸疼难忍。
“你有没有说过,准不准许现在对我来不重要,慕时,你知道吗?我想明白了很多以前我没有明白的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可以吗?”丁咚疼也不说出口,只是用着淡淡的语调回应着慕时的激动,
慕时的手一颤,他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感觉到丁咚的倔强到底有多么的讨厌,不重要了,他对她来说不重要了,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慕太太,你可别忘了,你做情妇时可就签过协约的,!”慕时怒极而笑,却是越来越森冷,带有一些威胁的说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有多么心虚,她说他什么都不要的时候,他竟然从她的眼底那么清晰地看见她说的疲倦,那失落无措,像针尖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一阵怪异的细细密密的疼痛。出生商业世家的慕时知道,如果对方无所求,哪交易无法进行下去,换成人也一样,如果一个人无欲无求,那你无法控制她。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拿什么约束我?是要把我关起来吗?”丁咚拉着箱子准备离开。
“慕太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你的情郎?”慕时扯着她的手臂,阒黑的眸凝视着她,居高临下带着帝王之气。
“就算是吧!”丁咚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些什么。
说完丁咚挣开他的手,用力转身,不知是贫血的缘故还是宿醉的缘故,丁咚腿一软,摊在慕时怀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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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慕时皱着眉看着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