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慢慢变了,五官扭曲在一起,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字。
“白祎弦,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啊。”我皱着眉看他。
他的瞳孔闪烁了两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错愕的神色闪过一丝恐惧,慌张地问,“白祎弦,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定定地看着他。
大概是等不到我的回答,他脸色剧变,伸手扣上我的头。
“祁深。祁深你干嘛?”我感到很莫名其妙,无语十分地捉住他覆在我头上的手。
“你今天为什么老问奇奇怪怪的问题?”
祁深冰凉的手指按压着我的头,呼吸急促,我甚至听到了他失频的心跳。
“肿瘤压迫神经。”
“肿瘤压迫神经?”
一个秘书装扮的男人重复着他第三次重复的话,像是难以置信,抬头看我好几眼,又转头看向祁深。
“白祎弦她失忆了?”
祁深换上了白褂,抿着唇神色肃穆。
“准确来说不是失忆。”
那个秘书闻言跳脚,“都不记得程源了,不是失忆是什么?”
“她没失忆,她只忘了程源。”
祁深扭头看我一眼,我本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瞬间绷直了身体。
“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把你也忘记了。”
秘书男人又看向我,我有些僵硬地对他微笑。“是的,我确实对你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