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抽回手。“所以今天的单，我请你。”
“就这样？”我逐渐从相逢的喜悦中冷静下来，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你还想怎样？”江以纯笑，“别忘了，你的那些小弟弟们，还是我黑的。”
这件事情，是我从一开始就刻意回避的。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毫无遮拦地提出来。
“以纯，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感觉嗓子有些发涩。
“甚至，你还拉上了‘影子’？”
“是。”她坦**地迎上我的目光。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我已经确认了昨天和我聊天的那个人就是她。
“为什么？”她很莫名其妙地看我，“因为它对你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那么对我亦然。”
“不是这样的！”我睁大眼睛。
“不是？”她的五官有一瞬间的狰狞，“白祎弦！”
被她猛地一叫，我吓了一跳。
“不是的话，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家实在是需要你，所以你不得不放弃我！”
她伸手揪住我的领子，于是她的面容就在我面前极致放大。
“可是我后来看到的又是什么呢？你为什么又背着我偷偷消费‘影子’？它对你来说算是什么？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需要的时候又再次捡起来利用的工具吗！”
她一直好听的嗓音几乎变音了，她终于绷不住了。
领子被人捏得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居然是这句话。
当年她果然也没有忘记吧。她果然也是恨的吧。
江以纯愣了一下，怪异地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嗓子里发出像疯子一样，桀桀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