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便动弹不得。
那个人，身上围着一个浅褐色的围裙，撑着手，浅笑着看向我。
她被烟火气息包裹。
那个人，我永生难忘。
“去再换一杯咖啡。一模一样的。”
声音未变，一点都没有。
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当初在校队里第一次见面时老师就曾夸奖过她——像小黄莺一样。
她在围裙上净了手，双手背过去，三两下解开围裙。滑落的布料被她白净的手稳稳一握，丢给旁边一人。
而这一切动作，都只发生在几秒之内。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替换了刚刚那人，坐在我对面。
我试图叫眼前人的名字，可是如鲠在喉。
“怎么了，刚刚不是巧舌如簧吗？”她的眉眼依旧漂亮，虽然平添了很多沧桑。
“江…以纯。”这一回，我总算叫出了她的名字。
江以纯挑了挑眉，对我的称呼不置可否，伸手整理眼前的桌子。她端过我的那杯咖啡，毫不迟疑地倒进花盆里。
“以纯！”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上前握住她的手。
我感受到了她掌心的老茧，也正是这样清晰的触碰告诉我，有些时间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她很诧异地看我，嘴角依然噙着浅笑。
很疏离的，甚至冰冷的笑。
“怎样？”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