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云戎呢。
他想不明白,可以是任何人,独独不可能是她的。
她对唐阂年是绝对的忠诚跟孝顺,甚至比在病**躺着的人都要孝顺,怎么就会是她呢,她在唐阂年病倒的时候不休不眠照顾了三天,人前人后都在费心。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是她,周叔,但事实正是如此,我和爷爷都亲眼看见她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会是这样的结果。”
唐怿安红着眼,痛恨与折磨一起涌过来,哀寂的落在自己的腿上,一时间声音都呜咽了。
“怎么会是云戎呢,我也想不明白,周叔,那是带她回家教她成人的爷爷啊,虽然没有血肉相连,可他养了她这么多年。”
“那也是我的爷爷啊,”
周五途回头看向她,眼里闪烁着泪光,大抵是动容之色,叹着气久久说不出来话,撑着墙壁反复呼吸。
他很难相信。
“我手里有视频,监控里的跟保姆张嫂的证词都在里面,如果周叔不信的话,可以过来看看。”唐怿安眼尾淌下泪珠,顺从的看着他的背影。
周五途手握成拳砸着墙壁,愤然与怀疑使然,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的话,听到她的话后走到病床前。
看完视频跟证词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努力的掐着虎口才冷静下来,低下头看的时候看见唐怿安泪眼婆娑的看向他。
他目光转过去,落在她不能动的腿上,眸子暗下来,低低的叹息着,“你放心,如果真的是她,唐氏跟我,都不会放过这种人的。”
“谢谢周叔。”唐怿安戚戚然的落了泪。
她脸色苍白,因为说话上头隐约有了点气色,瓷娃娃般的脸蛋精致的无可挑剔,落泪的时候也应证了四个字,梨花带雨。
周五途扫了两碗挪开目光,更多的还是在她的腿上,心底一片叹气。
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还是选择相信她。
一边忙着查她这边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也要开始处理,好在唐怿洲回来了,虽然不能彻底解决根本,但一些事情上也有了决策人,唐氏也有了主心骨。
这个时间段乔云戎自始自终没有露面,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他向问问唐怿洲,可是他那段时间几乎提不得乔云戎这三个字。
一旦提起,他整个人就进入暴怒状态,谁也劝不住,谁也拉不开,好像能降住他的人也都找不见了,自然也没有敢提这件事。
不到两天,唐怿安打电话来说,希望他能出庭做证人,周五途没明说,只是问:“有直接的证据吗。”
“您忘了吗,如果您来的话,人证物证俱在。”彼时的唐怿安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腿已经无法根治了,以后的行动都要靠轮椅。
“我知道你为了你的腿跟她呕气,可是小安,这样真的值得吗,毕竟她也是你的妹妹啊,也跟你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