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怿洲拧着眉,看着她红着眼转身,从眼前一步步走远。
清瘦的背影背着光,如同盛着全世界的委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家走。
不…是领养家庭。
唐怿洲不清楚她是怎么样的心情回家,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快准狠的扎在她心上,只不过他尚且年幼,愧疚占了一丁点,其余的仍旧是痛恨。
两个人前后脚的到了家,乔云戎累到没功夫再去跟爷爷周旋,随口说了两句就往楼上走,不到五分钟楼底下的谈话重新响起来。
“你跑哪去了,不知道跟爷爷提前说一声吗,手机电话不接,唐怿洲你这么能耐啊?必须我让云戎出去找你才肯回来是吗?”唐阂年语气有些急。
唐怿洲仰头看向二楼房间,盯了会又低着脑袋,诚心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出走的,爷爷我错了。”
儿孙有意求和,唐阂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
乔云戎拿枕头堵住耳朵,烦躁的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躺了会又气不过,爬起来坐在书桌前,思来想去在草稿纸上气愤的写:唐怿洲脑子有病。
写完又撕了扔在垃圾桶里,恨不得上去踩两脚才解心头大恨。
收拾完快凌晨了,乔云戎提前和老师请完假洗漱好睡了将近一天,晚上下楼后唐怿洲坐在沙发上和别人打游戏,看到她瞥两眼继续回到手机上。
“小锣,我昨晚去你家打游戏落哪点东西,好像是在客厅茶几那边,你一会给我找找,我晚点过去拿。”
“好嘞,不过连续两晚你能扛得住吗?我今晚就不打了,再打一晚上游戏我妈该说我了。”
“不打不打,我就拿个东西,晚点还回家吃饭。”唐怿洲嗓音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