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几秒,她见我没反应,连续喂了好几声,
“...我在。”
“嗐,我还以为你占线了呢!”
我捏着手机,又问她一遍:“他,真的死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哎呀你是不是乐傻了怎么还不相信?”徐衿笑吟吟的。
“听说是几小时前有人个人黎城郊区外边发现的尸体,人满脸都是血,当时上面还飞着不少苍蝇呢,呕不行不能说了我想吐...”
听完后,我低声道:“知道了。”
所以,这就是上帝对于坏人的最终惩罚吗?
如果可以,不论判的什么,我更希望江海声的一生都应该在监狱里忏悔自己的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暴尸野外,死的那么痛快,感觉跟糊弄人玩似的。
挂了电话,我陷入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直到司机师傅提醒说到了,才恍然应好。
前面的小区就是谢赴生以前住的地方,我还记得那套房子挺小的,连床都没有。
我打起精神憋着一股劲儿进去,按着记忆穿过一栋栋居民楼,终于到了目的地。
要爬十楼呢。
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进去,背后却突然传来制止声。
“进不得呀姑娘,进不得!”
我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是位拄拐杖的老奶奶。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进去?”
她慢悠悠说:“这栋楼今年要被拆啦,建了好多年呢,可惜政府留着没什么用,据说要重新建游泳池。”
要拆?
“所以这里面住的人都...”
老奶奶接上话:“早搬空咯,过年后不久就全走完了。”
我恍然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谢赴生前些天一直住在哪儿呢?
走出小区,我像个飘**的女鬼在街上晃来晃去。
江海声死了,谢赴生不见了,我相信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想不通。
最终走累了,我一下跌坐在路边,表情麻木。
有好心人过来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被她搀扶起来,道过谢只能继续往前走。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