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早知道这两人一问三不知就不会问了,这会儿轮到江凡扯着她询问“重色轻友”的事情,她懒得搭理这俩人,言简意赅搪塞了过去。
刚开始,余歌觉得是自己敏感多虑了,以为谢瑾年只是简简单单请一天的假,自我安慰让自己全身心投入训练中别多想。
但日复一日,接下来的几天都没见到谢瑾年人影,作为最重要的篮球队支柱,教练和学生也不曾提起这个人,仿佛突然人间蒸发,消失的没有一点儿痕迹。
雨持续到中午依旧没有要停的征兆,天空暗黑低沉,如被泼墨般,褪去平日的燥热黏糊。淅淅沥沥的雨水斜斜落在沥青路面,溅起小小水花。
狂风咆哮着裹挟雨水重重拍打在食堂的玻璃窗上,窗前的女孩完全没被这突变的天气吓到,索然无味地盯着虚空的某处。
平日清明的眼神犹如这天气般暗淡无光,像是有什么心事。
“章鱼哥,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坐在她对面的简家傲再一次好心提醒那一眨不眨盯着窗外发呆的余歌,“喂!姓余的!”
后者这才把思绪拉回来,兴致缺缺地夹了块麻辣豆腐塞进嘴里,淡淡辛辣味在舌尖蔓延,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可是余歌并没有因为美食的美味而提起兴致,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耷拉着眼皮。
这已经是谢瑾年消失的第四天了。
了无音讯,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内,微信又被冻结,再加上宋战这几天不上班的缘故,她不敢直接去谢家找人。
“凉就凉了呗,她这几天不都吃的凉菜?”
江凡对此见怪不怪,第一天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还会偶尔关心几句,可这都接连第四天了,板着张脸,跟全世界都抛弃她似的。
他掀眼皮瞅了眼对面魂不守舍的余歌,见她夹了块豆腐后一直往嘴里不停塞米饭,微微皱眉,“你筷子拿反了。”
“嗯?”她看也没看就把整双筷子反过来。
江凡啧声,“大姐,你是魂被狗叼走了还是咋滴?”
莫名其妙被吐槽,余歌想用手里的筷子去打他,这才发现,整双筷子只有一根是握反的。
简家傲身子往前靠近,问她,“章鱼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余歌直直往嘴里送食物,听到问话,只是简单摇了摇头。
他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阿年也不晓得跑哪玩去了,丢下这么一个难伺候的家伙给我们照顾。”
“这么大个人又丢不了,担心个啥?”江凡有点不耐烦回应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余歌听到谢瑾年名字,睫毛一颤。她抿了抿唇,假装不在意地加入俩人聊天中。
“为什么他去哪,你们当兄弟的都不知道?”
“这……”简家傲挠了挠脑袋,想着措辞。
余歌不知道为什么,换做以前的话,谢瑾年顶多只是作为她的竹马,仅此而已,并不会过多去打探关于他的消息。
但这几天他的莫名消失,余歌心里的不安成倍叠加,她想做到不在意这件事都很难。
“谁脑子欠抽会问他私人事情啊。”江凡瞥她一眼,“我们可不像你们女生那样,连上个厕所都要找人陪着,还有隐私吗?”
他说话的语气往往都带着不耐烦,一副欠揍的模样,不说内容,光是听着语气就令人发指。
余歌吃饭的动作一顿,多日暗淡的眼睛里总算有了点情绪,瞪着江凡的眼睛情绪不明,“拜托,我上厕所不是这样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