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哄妹妹他自小就练就了本事。
“好了好了，大哥在。”初长夜摸着她的头，轻声细语，道：“不哭了，再哭妆容花了，就不好看了。”
他耐心的一遍一遍安抚她。
渐渐的，初如玉的哭声小了，似是哭够了，哭累了，她从初长夜的怀里退出来，一双眼睛红肿，随着呼吸，鼻涕吹起了一个泡泡，‘啵’的一声破了。
初长夜瞧着，忍不住笑出了声，见丹芬拿着娟帕不敢上前，他便伸手接过，给初如玉细细的擦拭着面容，擦干净之后，他将娟帕展开，道：“瞧瞧，脏不脏。”
本是挺好看的一张绣花娟帕，染上了花乱的胭脂水粉。
初如玉看着，眼眸有些酸涩，大哭了一场，心中的惶恐与震惊消散了些许，却是越来越不安，手指攥紧了衣衫，道：“大哥，我错了。”
她言语染着哭音，“我不该相信表姐的。”
“嗯？”
初长夜疑惑，好端端的玉儿说这些做什么。
复又想到平日里初如玉与孟素欣走得近，玉儿方才哭的那样伤伤心心，莫不是与表妹起了争执，当即道：“玉儿，你可是与你表姐之间发生了不愉快？”
初如玉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自责与不安压迫的她都快要喘不过气，张着嘴，话涌到了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在天宗寺山脚下看见的那一幕。
她至今不敢置信，她最为亲近喜爱的表姐竟是那样歹毒，不惜利用她来毁了初长静。
内心争执，泪水豆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蹲下身子捂着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初长夜眉眼沉着，看了初如玉一眼，对丹芬道：“把三小姐扶回房歇着，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