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舒暮禾答不上来。她看到他露出了一丝笑容，眼神也变了。
不是冷漠，不是责怪。
反而，有点像，戏谑？
从他的骨子里衍出来的妖。
舒暮禾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个警钟敲响了。
“我…”她卡了半晌，“我挺坏的。”
“嗯。”他轻轻发出鼻音，起身，撞开她，离去。
舒暮禾站定了身子后，转过身去看他，高傲妖冶。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一个硬物上，抬脚，才发现是一块怀表。
捡起来打开，发现上面有一张照片，是刚才那个男孩，旁边还有一位女性，只不过已经模糊脱相看不清了。
她摩挲两下，发现怀表底下有点硌手，翻底来看才发现，上面刻了一个名字。
——阎斐。
事情过去的第三天，刚过年，舒暮禾一大早提着垃圾袋下楼去扔，穿着睡衣睡裤棉拖鞋就下去了。
扔完垃圾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刚进一楼的走廊，就从拐角处蹿出一个身影来。
舒暮禾看着那张英伦的脸，下意识的喊了他的名字：“阎斐？”
“你知道？”他挑眉，眼神氤氲戾气，“果然被你捡到，东西还我。”
舒暮禾还想反驳他，倏忽间想起来，他的怀表可不就是在她这里吗？
顿了一下，她才缓缓开口：“大清早的找到这里，为了找我要东西？”
或许是想报复一下他之前的态度，舒暮禾故意补充了一句：“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没有捡到关于你的任何东西。”
“撒谎。”他眼里迸发出怒意，上前修长的手指紧紧钳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