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丫鬟长得可是好生俊俏。”柳忆蕴挪动步子，下了台阶站到了庄语岚身旁，微微一笑，“母亲您瞧，这丫头手可真嫩。”
说着，还顺手牵过那姑娘的右手仔细放在阳光下端详，嫩白的手背让人不自觉的羡慕几分。
“…漂亮是漂亮，”庄语岚鼻子里发出一声低音，带着酸味，“那又怎样？”
“母亲不觉得这么俊俏的丫鬟做了粗活着实可惜么？”柳忆蕴浅笑，轻轻的放下那个姑娘的手，眉间满是笑意，“倒不如给了女儿使唤。”
“你苑里缺丫鬟？”
柳怀欣皱眉，“大姐，不是二妹指责你。伺候你一个人难道要十多个丫头？”
“妹妹有所不知。”柳忆蕴叹气，大眼睛瞅着庄语岚，“母亲前些年给的丫鬟啊，女儿是着实使唤不动了。架子比天大。…忆蕴也很为难…”
说完，还抽噎了两下，“母亲…您看…”
庄语岚眸子深深的盯着柳忆蕴的脸蛋儿。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想松口，“这恐怕不符合规矩。”
菡书苑里的丫鬟大大小小基本都是她的人。这批丫鬟是刘管家亲自选进来的，庄语岚还没有来得及收买丫头。自然是不想换掉的。
“母亲…可是您看忆蕴这儿也很是难过…刘管家，您说呢？”
刘管家站在石阶上冷眼瞧着她们，听到柳忆蕴唤她，她稍稍斜眉，“依老奴看也未尝不可。若是大夫人为难，大可直接找老爷。”
“谁说本夫人不同意了。”
庄语岚连忙打断。换丫鬟本也是小事情，倘若闹到了老爷那里，指不定柳濡研又会怎样误会她。以后便更不会与她亲近了。
“…忆蕴喜欢哪几个？”庄语岚咬了咬牙，脸色憋气憋的有些青紫，“母亲允了便是。”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