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杂家的人,他也敢动。”濯金一听到江逾白,就会愤怒。
他如今失势,都是败江逾白所赐。
“可知是为何事?”
“回爷,还是那个叶鸿舟的贱妻生的女儿,嫁给睿王当夜,睿王中毒,据说是这睿王妃的贴身侍女下的毒,这个贴身侍女反咬一口,说是妹妹下的毒,江逾白不分青红皂白给抓起来了。爷,你说,要是你还在东厂,能判这种冤假错案吗?”
李玉苓是懂如何激起濯金和江逾白的矛盾的。
“就那个小白脸,当初若不是杂家让皇上怀疑了,他能趁机抓住杂家的把柄吗?不知轻重的东西,他日杂家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褚君泽生性多疑,对身边的人总是留一手,就算当初信任濯金,在濯金势力高涨,他竟在背后,用数十年培养江逾白作为他的后手,处处防着濯金。
他本是要将濯金驱逐出宫,若不是最后太后为他求情,让他去明寿宫里,削了他所有的宫爵,现下宫里已经没有了濯金。
“爷,今夜可不可以去东厂,把我那妹妹救出来,她年纪也不小了,您也知道那东厂里的刑具,她受不得的。”
“戌时,杂家等会吩咐人去东厂打听消息,待明儿个一早,且去会会那个小杂种。”
濯金对江逾白的恨,只增不减。奈何他答应太后,收起所有报复的心思,不得找江逾白发难,苦了他这些年,只能在这明寿宫苟延残喘,帮太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爷,这是我那外甥女孝敬您的。”
李玉苓将一箱的珠宝推到濯金面前。
起身捡起衣服往身上穿。
濯金拿起一块黄金,心满意得。
他怎会认不得这东西是宫中之物。
这叶鸿舟还算识趣,竟然将收的彩礼送过来,他还是满意的。
李玉苓小心翼翼地帮他穿衣,继续窝在他怀里娇嗔。
“小安子,进来。”
刚刚洗脸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躬着身子进来,头也不敢抬。
“祖,何事?”
“去趟东厂,打听打听你祖奶奶的妹妹李心月,在东厂什么情况?知道找谁吗?”
“知道,祖,那我去了。”
小太监依旧勾着身子出了门。
门一合上,李玉苓就在濯金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搂着他闭着眼笑着。
……
叶诗娴在宫女房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探头向门外看去。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宫里的宵禁也快到了。
她在房间拎了一盏灯笼,偷摸着出去,可她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苓姨去了哪个院子。
“怎么办?”
上辈子她没在宫里待过,可她也会时常进宫,知道宫规森严,她走着走着就后悔了。
想要往回走。
可是环顾四周,感觉哪里都一样。
这会她已经在花园里迷失了方向。
前面看见有个宫门,她干脆开门出去了。
可她不知道,她踏出了宫门,就出了明寿宫。
“苓姨,苓姨?”
她小声地呼喊着。
四处张望。
不远处向她走来两个人。
“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吧!宵禁时间快到了。”
刘淄跟在褚晏安身后劝阻,可他根本就不在意,大步地迈着步子。
“急什么?回去又要被抓去书房学习批阅奏折,烦都烦死了。”
褚晏安派去打探睿王中毒的人,回禀他,是皇太后答应睿王放了新晋王妃,睿王竟为睿王妃求情,这令他很苦恼。
明明上一世不是这样的,那个睿王妃和他这个弟弟根本毫无感情可言。
直到死了,据说两人都没有同房过,这一世为何要来给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