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招娣含着的两泡眼泪要落不落，“所以，我并不是坏人是吗？”
程安安没有回答，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部，从放火的时候开始，小姑娘每一寸的肌肉都是紧张的。
感受到程安安动作里的温柔，乔招娣终于忍不住，放肆的大哭起来，许是今晚消耗了太多能量，饿得狠了，小姑娘边哭边咬着沈既白递过来的桂花糖糕。
“谢谢师父，我、我想当师父的徒弟，”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乔招娣转而自然地冲沈既白说道：“谢谢师兄的桂花糖糕，真好吃……我、我以后天天给师兄买桂花糖糕吃。”
今晚还是她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吃到点心，真甜啊……
沈既白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乔招娣，自己其实更喜欢吃枣泥山楂饼，天天吃这么甜的桂花糖糕会被腻死的，见乔招娣亮晶晶的眼睛，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要不，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不过，徒弟虽然收了，可这件事情还未解决。
“告诉师父，你还是想让他们夫妻俩付出代价吗？”担心小徒弟多想，程安安又补充道：“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师父都支持你。”
她相信现在的招娣，就算要报复回去，也不会再选择放火这般极端的方法。
果然，小姑娘低头略微思索了下，说道：“师父，我没办法忘掉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做不到以德报怨，如果就这样和您走了，我这辈子都会放不下这件事。”
“既然放不下仇恨，那就报复回去，省得到最后，自己都没个心安，”程安安微微一笑，“乖徒儿，师父这就教你第一件事，咱们师门叫‘逍遥宗’，讲究的就是‘自在逍遥’四个字。”
乔招娣有些怔愣，呢喃着：“自在逍遥……”
江湖上竟还有这样的门派，乔招娣听过的话本里，名门正派都是讲究以德报怨，而随心所欲的，往往被冠上邪魔外道的头衔。
乔招娣瞧了眼仙气飘飘的师父，和话本里邪魔外道一点也不像，不过就算是邪魔外道，她也不在乎，师父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
听见要惩治乔家夫妻，最激动的就是沈既白，跃跃欲试地问：“师父，咱们要怎么做？”
“那就要问招娣了，”程安安给了小姑娘两个选择，“第一，咱们什么也不做，乔家夫妻如此行事，不出三天，必会自惹恶果。”
“第二，宗门里尚缺几个哑奴，你要是想，就把他们夫妻二人带回去，让宗门管事**几日，以后专门伺候你，你想怎么对他们，我绝不过问。”
“哑奴？这个挺好，他们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们，很公平。”沈既白更喜欢第二种。
程招娣没有多思考，按照自己的直觉说，“师父，我想选第一种。”
“我一见他们就恶心，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对夫妻的脸，但我想让他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日子越过越差，为自己做的恶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