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卫十七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月门外,拱手对李昭庭道:
“殿下,大皇子的一万人马在城外扎营了。大皇子带侍从十二人,正在往宫里侍疾。”
“嗯,很好。让左右武卫营各出三千人马,加强城防。若城外兵马敢动,格杀勿论。”
“是,殿下。”
卫十七领命消失在夜空中,李昭庭慢悠悠地转过身,遥遥看了眼阮晴所在的云心阁,对蔡桓道:
“走吧,师兄。六年了,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阮晴醒来时,她的手已经不痛了,可她整个人都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直到她动了动身子,颈后的剧痛传来,才让她想起,自己竟是被李昭庭给劈昏了。
“可恶的家伙!还是什么瑞王呢,竟然背后下黑手!劈她!”
阮晴气呼呼地想着,她躺在软枕上缓了缓,层层的纱帐让她的视野所及之处,一片昏黄。阮晴歇了会儿,总算挨过颈后的痛,便起身掀开床帐下床,想一探究竟,却不想房间内明亮的烛光竟晃了她的眼。
就在她这低头举手,避让间。身边已经有侍女迎了上来,一个跪在她脚边为她穿鞋,另一个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道:
“奴婢知墨给娘娘请安,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阮晴放下挡在眼睛上的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
阮晴往后一缩,不想碰到了为她穿鞋的侍女的手,那侍女被她这一躲,吓了个哆嗦,赶紧跪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请罪道:
“是奴婢弄疼娘娘了吗?娘娘恕罪。”
这都什么跟什么?
阮晴眸底黑沉,黛眉轻皱,对两个侍女道:
“起来,怎么回事说清楚?这里是哪里?瑞王府?”
好像确实是瑞王府,阮晴环顾四周,想起李昭庭劈她的那一掌,冷笑:
可不是在瑞王府吗,她都被劈昏了还能去哪里?
她弯腰自己穿好鞋子,站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外走,惊得知墨连忙快步追上,拦在阮晴身前跪倒道:
“娘娘这是想要什么东西吗?吩咐奴婢即可,奴婢任凭娘娘差遣。”
阮晴看着拦住她去路的知墨,强按的怒气隐隐抬头,但她不愿将对李昭庭的怒火迁怒别人,便耐着性子对跪在自己面前的知墨好言道:
“你起来,我不想为难你,但我要离开这里,你也休想阻拦。”
一听阮晴要离开,知墨更着急了。瑞王殿下的话她可记得真真的,这位娘娘是不能离开王府的,若是离开,整个云心阁的人都要遭殃。
于是她想都没想,一头抢地,伏在阮晴面前一动不动道:
“娘娘恕罪,殿下有旨,娘娘不可离开王府。还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侍女的惶恐模样让阮晴心中怒火更甚,在心里把李昭庭骂了一万遍。却是毫不犹豫地从知墨身边绕开,往外走去。不想,一开门,却见卫武跪在门外,对她道:
“卫武参见娘娘,还请娘娘不要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