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正欲与虞归晚说话,定睛一瞧,却发现她刚跳完舞,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红色纱衣,便连忙将她拉到怀前:
“怎生穿得如此单薄?身边的丫鬟侍从也不知及时给你添件儿衣裳?”她说着,便颇为怪罪地瞟了一眼她身后的青果。
虞归晚见状便连忙解释道:
“臣女不冷……”
太后眼含笑意地嗔怪了她一眼:
“刚跳完舞,出了一身汗,现在只说不冷,倒是染了病可就晚了。”她说完,不待虞归晚应答,便吩咐身边嬷嬷道,“檀香,快去把我那件海棠织金斗篷拿来赏给小晚。”
还未待虞归晚反应过来,泰禾郡主便反应夸张地看着她笑道:
“哟,母后连这般贵重的东西都愿拿出来,小晚可是有福气喔!”
眼前虞归晚一脸惊奇来回看了看两人,太后便拉着她的手,用下巴递了递泰禾,笑着解释道:
“哪有她说得那么夸张,不过是哀家当年进宫时,先皇见哀家喜欢正红色和海棠花,便特地赏了哀家这斗篷。
它也跟了哀家好些年,从二八年华,到如今人老珠黄,哀家再是喜欢,到了如今这年岁,却再也穿不出当年风致……”她说着,笑容迷醉,还颇有几分回忆往事的意味。
正巧这时檀嬷嬷也把斗篷带来了,正双手奉上地呈给虞归晚,她却一脸惊讶,福下身子,眉眼低垂,连忙道:
“既是先皇陛下赏给太后娘娘的定情之物,定然是珍贵万分,臣女何德何能,岂敢冒犯?”
太后见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眉眼慈祥地笑出声来: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要与哀家此般生分?”
虞归晚立刻把头压得更低:
“臣女不敢……”
“瞧你这紧张样儿,哀家又没责怪你,哀家就是觉得不复当时年少,再穿它,时常徒增悲伤,倒不如赏给你了,也算是不负当年……就当帮帮哀家,手下可好?”
话都说道这个地步了,虞归晚若再做推辞反而显得不识抬举,便正欲感恩戴德地福礼叩谢:
“得太后娘娘厚爱,臣女不甚惶恐,日后定当……”
话音未落,太后便一脸慈祥和蔼地嗔怪道:
“好了,好了,没用的话说了一大堆,衣裳却还未手下……莫不是要哀家亲自为你穿上?”
虞归晚瞬时睁大眼睛,一脸惊恐状,连忙接过檀香嬷嬷手中的斗篷披上:
“臣女不敢……”